並非是駁斥大人的理論,在下一直都以為,大人的觀點,是站在一個很高的高度來說的,要求大家都加強自我的休養,可惜的是,目前這樣的情況下,大人所推行的這一套的理論,放諸實踐中間,難以有好的效果,正如柳兄說到的快書裡面,提到的關鍵一點,人都是自私的,都是為了自身利益的,放到在下的身上,也是不例外的,在下也想著家人過上好ri子,十年寒窗,金榜題名,若是溫飽都不能夠保證了,養不活家人,有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要去讀書,要求金榜題名。”
劉宗周看著蘇天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大人,在下一直都覺得,人的本xing是不能夠不考慮的,為什麼那個士紳,會不遺餘力的保護自己的兒子,為什麼知縣會顛倒黑白,說到底,他們都是將自身的利益,無限的擴大了,在下以為,正常的個人利益,是應該保證的,但超出了限度的利益,就會損害到他人的利益,這一點,在官吏和士大夫的身上,表現是特別突出的。”
“大人說到的慎獨,觀點是非常好的,千百年來,我等讀書人,追求的都是天下大治,人人都想著慎獨,都希望大家道德高尚,可惜的是,幾千年的歷史發展,慎獨一直就是我等讀書人追求的目標,還沒有那個朝代,達到了這樣的目標。”
“將我等書讀人追求的終極目標,作為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德要求,豈不是緣木求魚,不可能達到那樣的效果,也不可能產生好的效果,反而會遭遇大家的笑話。”
“在下不否定,我泱泱中華,總是有那等傑出的人物,基本做到了慎獨,可惜,這等人是鳳毛麟角,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都難得遇見一個。”
“看看我大明朝,遭遇了什麼樣的情況,後金侵襲,流寇sāo擾,百姓困苦,可以說是千瘡百孔,說的嚴重一些,我大明朝的根基,已經是搖搖yu墜了,此等危急時刻,我等讀書人究竟需要做些什麼,是坐在家裡,要求個人的慎獨,還是走出去,體察百姓的疾苦,實實在在做事情,在下以為,這個問題,不是很複雜。”
“在下曾經和錢謙益大人、張溥,甚至是黃大人辯論多次,在下坦言,看不慣東林書院和復社所倡導的的清流,在下以為,他們歪曲了清流的含義,清流絕不是高高在上,絕不是一味的維護士紳富戶的利益,絕不是為了反對問題而反對問題,更不是為了出名,不惜以反駁皇上和遭遇廷杖為榮的,這不是清流的做法,在下說的不客氣一些,這是偽君子的做法。”
“在下可能說的過重一些,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劉大人寬宥。”
“劉大人倡導的慎獨,在下絕不是反對,這等的教導,是必須的,若是我等讀書人,都是利yu燻心了,都追求功名了,那我等讀書人,都沉淪了,只不過慎獨的要求,需要在一定的時候提出來,在下以為,若是我大明剿滅了流寇,排除了後金的侵襲,讓老百姓基本上豐衣足食了,再來強調慎獨之事,恐怕合適一些的。”
“劉大人是大儒,在下萬分欽佩,但在下內心的想法,也是要說出來,而且也是要堅持的,在下以為,中興學社所堅持的理論,最為重要的,就是切忌空談,紮紮實實做事情,做出來實實在在的事情,讓老百姓看到、感受到、體會到,讓老百姓豐衣足食,如何做到這一點,就需要士紳富戶做出來貢獻。”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江寧營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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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宗周離開了南京。
在中興學社的時候,他基本沒有說什麼,蘇天成的一席話,給予了他很大的震撼。應該說,這個時候,劉宗周的理論體系,還沒有完全形成,也在探究和考慮的過程中,蘇天成提出來的理論,他不可能不思考。
劉宗周在南京呆了三天的時間,離開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四了。
臨走的時候,劉宗周忽然做出來了決定,加入了中興學社,成為了學社所謂的觀察員。
至於說後來加入中興學社,成為了學社的主要力量,那是後話了。
江寧營有喜事了。
千戶大人、斥候營營指揮劉鐵漢要辦喜事了。
女方名字叫做趙喜翠,也就是上次那八個女人中間的一個。
從保定府跟著過來的八個女人,安置在了江寧營的廚房做事,生活有了保障。
劉鐵漢和趙喜翠之間的關係,發展的很快,當初在定興縣的時候,兩人相互就有了好感,趙喜翠本來就是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