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是後金韃子發動這樣的攻擊,需要大量的兵力,否則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若是後金韃子真的準備派出如此多的兵力了,恐怕朝廷也要考慮了,是不是調集更多的軍隊,與後金韃子展開決戰了。”
洪承疇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原來以為陳新甲和錢謙益可能會有其他方面的考慮,或者是應對的辦法,誰知道落實到最後,就是增兵的事宜,若是真的到了戰役最為關鍵的時刻,那個時候再來考慮徵調軍士來馳援,有什麼作用,崇禎四年的大淩河之戰,這個教訓太深刻了,陳新甲和錢謙益沒有考慮到以前的教訓,依舊還是這樣安排的,這豈不是要出大事情的。
但這個時候,發脾氣是沒有用處的,必須要改變這種安排,必須要按照蘇天成的安排,來落實關寧錦防線的防守事宜。
該堅持的必須要堅持,這個時候,洪承疇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渠清澤親自來到了遼東,為什麼如此重視關寧錦防線的防守事宜,這個是原則xìng的問題,自己肯定是要堅持意見的,不能夠袖手旁觀,關寧錦防線真正的出現了問題,就是重大責任,不僅僅是陳新甲和錢謙益,自己恐怕也成為了千古罪人的。
需要堅持的原則,必須要堅持,不能夠有絲毫的讓步。
洪承疇調整了一下自身的情緒,看了看陳新甲和錢謙益兩人,這一次他不會退步了,哪怕是爭吵,哪怕是翻臉,也要堅持自身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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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一十七章 爭執
洪承疇再次開口的時候,神情異常嚴肅,話語也重了很多。
“陳大人,錢大人,真正出現你們所說的那種情況,我們都將是大明王朝的千古罪人,我無意危言聳聽,但依照你們的部署,一旦後金傾盡全力,圍攻大淩河城、錦州城,得手之後,將會是什麼樣的結局,陳大人帶領的大軍,失去了後方的依靠,反而陷入到了後金韃子的重重包圍之中,征戰不可能取得什麼戰果,大淩河城、錦州城丟失,關寧錦防線將面臨巨大的危機,甚至是全面失守,那個時候,京城的門戶大開,舉朝震動,我們拿什麼來力挽狂瀾,難道我們準備著讓京城再次處於後金韃子的包圍之下嗎。”
洪承疇說出來這番話之後,陳新甲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顯然是在沉思,但錢謙益開口了,反駁洪承疇。
“洪大人,你這就是危言聳聽,陳大人帶領的十萬大軍,難道說會袖手旁觀,就算是後金韃子傾盡全力來圍攻大淩河城、錦州城,難道他們就不過瀋陽了,真的出現那樣的情況,陳大人就可以帶領大軍,直逼瀋陽,相信那個時候,後金韃子定會全面崩潰的。”
洪承疇看著錢謙益,彷彿不認識,他覺得錢謙益太幼稚了,根本就不知道戰鬥的殘酷,還以為戰鬥完全在自身的掌控之中,以為後金韃子不堪一擊,以為憑著十萬邊軍,就能夠徹底剿滅後金韃子,就能夠摧毀後金政權,這樣的想法,簡直就是朝廷的災難。這樣的人,居然能夠排到遼東來,難道朝廷就那麼缺人了,洪承疇更是清楚,若是錢謙益在蘇天成的面前開口說出來這樣的話。肯定會被蘇天成當即頂回去,而且會罷免錢謙益的所有職務。
可惜洪承疇沒有權力這樣做。
“錢大人,我這不是危言聳聽,大淩河城與錦州城,乃是關寧錦防線的門戶,最為重要的地方。只要我們守住了大淩河城與錦州城,後金韃子就不敢妄動,他們若是孤注一擲,直接進攻寧遠或者是山海關,那他們就需要考慮了,前有堅固的城池。後面有虎視眈眈的重兵,除非他們不害怕全軍覆沒。”
“再來看看錢大人的佈置,大淩河城與錦州城沒有重點防守,成為了後金韃子最為容易攻擊的地方,一旦後金韃子佔據了大淩河城,將徹底堵死大軍迴歸的路線,前後夾擊的局面很容易就形成了。後金韃子在大淩河城一帶,佈下重兵,寧遠、山海關的駐軍,馳援大淩河城,會遭遇到頑強的抵抗,而且後金韃子有了大淩河城作為依靠,在我大軍馳援的時候,還可以趁機攻打寧遠和山海關,他們的騎兵行動迅速,就算是不能夠攻下來。也可以前後圍堵我增援大淩河城的軍隊,造成我們重大的損失。”
“錢大人,任何的戰鬥,保證勝利的基礎,都是需要有牢固的後方的基地。崇禎四年的大淩河之戰後,為什麼遼東的邊軍,只能夠固守在城池裡面,是因為大淩河城距離錦州太近,而且距離寧遠也不過兩百里地,後金韃子的騎兵可以迅速行動,進可攻擊寧遠甚至是山海關,退可以回到大淩河城,蘇大人來到遼東,一舉拿下了大淩河城,整個的關寧錦防線,才能夠固若金湯,遼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