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
可未想到,他站起,負手而立,背對著她,往著這個和水榭幾乎一模一樣的地方,開口說道,“既然司徒藍芽已非完整,我還留著完整的左手劍又有何用?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我不想這樣對著雙兒,這也對她不公平。要不就一開始不要讓我做若生,要不就讓我此生就以若生的身份活下去吧。你說的很對,張洞瑀心中的東西很多,這天地之間,他企圖展翅,俯瞰全三界,真正做到問鼎天下,手刃仇人,他已經辜負了兩位女子。若生的命,是你給的。他可以為你而死,卻也能為雙兒而活著。你找到了你想要的幸福,我想我也找到了我能夠撇開一切,好好活下去,得到幸福的兩全之策。謝謝你,總是為我思量,就讓我作為若生,走完這一生吧。我不記得的,你可要替我記得啊。““好,我會替你記得。記得,那些年,山峰上的那身紅衣。“聽著她的話,張洞瑀轉身面對她,“容我最後肆意一回吧。”說著,抬手。輕撫了撫她眼角的鬢髮,吻上了她的臉龐。
“我走了。”說完,便轉身,背對著她,揮了揮手,大步離去,好似不帶一分不捨。不再眷戀。
而望著他大步離去的司徒,也終是落下淚來。也就在這一瞬,她的背後才閃現過一道人影。
她還未看清來人的模樣,眼角滾落的淚珠卻已被輕輕抹去。不用凝眸也知道是君禾在身旁,嘆了口氣,沉澱了未知的情緒之後開口,“竟然落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