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都隔開了。韓楚愣是沒挑一下眉頭。
“白墨,你給我聽著!”
“我下一刀,就要剜你的眼睛了,你如果不想變成瞎子,那你就繼續給我裝。”
羅麗卡說完這話,就將銀刀刀劍抵住韓楚的右眼眼球,眼看手一抖就可能將韓楚的眼睛割傷。
但是,韓楚很顯然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任是羅麗卡叫破了喉嚨,威脅恐嚇到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韓楚就是死活不動彈一下,屍體一枚,隨便你搞。
所以,羅麗卡弄到最後,終於傷心絕望的發現。韓楚大概真的已經死掉了。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脆弱,一個破傷風就死了,跟她腦海中那個堅強到彷彿無所不能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罷了,罷了,死掉也好。”
瞭解到韓楚已經真正‘死掉’之後,羅麗卡瞬間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量癱坐在棺材旁邊。黑褐sè的泥土沾在她白皙豐滿的大腿上,顯得異常唯美憂傷。
“既然生前不能夠做夫妻,那就讓我們死後再續前緣吧。”
說完這話,羅麗卡就反握銀刀,對著自己的胸口猛然間插下!
“不要!”
阿拉爾的喊叫和島上居民的喊叫聲在刀匕下插的瞬間同時響了起來,但卻於事無補,對於正在發生的事情毫無幫助和建樹可言。
眼看著一個天真浪漫的美麗少女就要香消玉殞掉了,銀刀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已經接觸到了羅麗卡潔白、細膩如玉的面板,用不到一秒鐘就會結束掉這條鮮活美妙的生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白修長的手卻是緊緊抓住了刀身,不讓其寸進半點,冰冷的刃口在力的作用下劃破了那手主人的掌心,流出少量的血液來。
“媽的,就知道最後會是這樣。”
一個異常無奈、憊懶的聲音從緊閉著雙眼一臉絕望與悲涼的羅麗卡下面傳了過來,是那隻蒼白的手臂的主人在感嘆某種十分不爽的事情。
這人正是被羅麗卡用銀刀割的滿身傷痕的韓楚,他在羅麗卡尋死的最後關頭,終於還是忍不住復活掉了。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啊。”
男人這樣傷腦筋的輕聲呢喃著。
……
至於阿拉爾和羅麗卡為什麼會叫韓楚為白墨,其原因還要從幾天前開始說起。
因為羅麗卡發現韓楚並非是真正的傑姆?瑞恩之後,就整天逼著韓楚要他的真實姓名。韓楚被羅麗卡逼的沒有辦法,只好隨口胡謅了一個,只是我們可愛的三王子殿下,白墨的名字。
於是乎,白墨之名便傳遍了整個島嶼,成了韓楚的專屬代號。
韓楚葬禮的鬧劇已經過去幾天了,這幾天之後,羅麗卡更是勤勤懇懇的一rì三次的來找韓楚交流感情,韓楚被她搞的沒有辦法,只好做了阿拉爾的記名弟子,整天跟著阿拉爾學一些奇奇怪怪的醫療知識。
其實韓楚作為博聞強識的能力者,本身的醫療知識就不見得會比阿拉爾差到哪裡去,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韓楚不稀罕阿拉爾的那點醫學知識,他稀罕的是耳根一點兒清淨。
韓楚為了躲避羅麗卡,常常都一個人揹著小藥框深入原始森林好遠去找藥物,一找就是一天,回來的時候還要找個小路偷偷摸摸的回,儘量避免被人看見。
很多次韓楚傍晚回來的時候,都看到羅麗卡站在回家的路口痴痴的等待著他的回來。她的臉sè宜嗔宜喜,等待‘丈夫’的焦急、甘甜和幸福完美的掛在臉上,美的讓人不忍注視。
看到這樣一個清純美麗的少女這樣子每天為自己無怨無悔的從早晨守望到晚上,韓楚有時候也會心軟,不過,他一想到自己曾經對對方造成的痛和傷,原本有著一絲鬆動的心防又會立刻堅固起來。
“楚哥兒!!”
“一定不能心軟吶!!!”
……
在島上生存的第四十六天。
時節大概已經到了十二月份,上京那天已經已經開始下雪了。
韓楚站在一個山崖的石頭上,遙望遠方,島上的氣溫最近也有在降低,雖然還沒有到下雪的地步,但晚上睡覺的時候,已經需要穿著一些禦寒的衣物服裝了。
這些天,並沒有一艘船艇路過這個島嶼,大概是因為其位置太過偏僻,或者乾脆就不在公共的航道上面。
由於溫度的降低,島上的獵物和食物的來源都開始有了漸漸減少的趨勢,有些冬眠的生物已經開始尋找自己過冬的巢穴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