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折磨。可是她再仔細想想,越想越覺得薛蟠是故意而為之,趁自己中毒之際折磨自己,他是可惡的,香菱在心裡暗暗地為薛蟠這個貓定上了永久性的人格標籤。
想改,沒門,要改,得香菱同意,因為本來就是她無端端冠上的。
一直埋頭記錄的薛蟠終於寫完了,他抬起頭,“現在你明白了嗎?”
“明白。”香菱如禮儀小姐般微笑,頷首,禮貌回答。
誰知猖狂似薛蟠的貓脫口而出,“明白什麼啊,不懂裝懂。”
聽到一隻貓如此諷刺自己,乃是香菱這般好脾氣的人也會有受不了的時候,她冷冷地說:“胡址!”
薛蟠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他斜睨了一眼香菱,“你說你明白,那你給爺解釋解釋這個生命值是什麼意思。”
“生命值,顧名思義,就是說你們的貓一條命共有10個生命值,剛才那7個生命值則是我幫你得到的,當然了,這7個生命值並不完全歸於你老爸沐遲帥,而是他會從這7個生命值中得到一些提成。至於提成為百分幾,我就不得而知了。”香菱振振有詞,絲毫不為薛蟠的問題而驚慌失措。
她在心裡腹誹,你薛蟠肯定會以為我會把那生命值解釋為我自己得到的生命,你以為我有那麼天真嗎?你認為你們這些貓有那麼無私嗎?有便宜還不都是往自己身上攬,吃虧的事還不都是往別人身上推。
雖然你們口口聲聲說大家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各顯神通,但是利益當前還不都是把我一個人類女子當槍使。就看剛才讓自己以身試毒來得到7個生命值的那件事,是蠢才都曉得我已經被你們當槍使了。
香菱在心裡想著,無限憤懣,但,此時都只能往心裡咽。不咽不行啊,放眼望去,有哪個人願意讓自己一吐為快,更何況這裡還是貓的世界。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啊!難道還敢明目張膽地告訴大家你就是一個人嗎?這不是直接把自己晾在太陽底下嗎?
坐在對面的薛蟠倒真是以為香菱會把生命值解釋為她自己得到的生命分,沒想到她能夠把正確的答案說出來,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得不承認,香菱的確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人類。腦子裡裝了很多知識,剛才的食物混吃中毒她也能說出解毒方法,而且還是準確無誤地說出來。至於對生命值的解釋就讓她自己在薛蟠的眼中更升了一個級別。
可是,薛蟠也很有自知之明,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而是一隻爭強好勝的貓。他很敵視那些超越自己的每一個生命體,凡是超越自己的,他都會想盡辦法和他(她)來一場挑戰。而只要能夠戰勝對方,他不介意使用卑鄙手段。
真是夠卑鄙的了!
不過有時想不出卑鄙的手段他也是挺可愛的,“好吧,恭喜你回答正確。同時,我也向你道歉,剛剛是我自以為是,認為你不懂裝懂。”
看著薛蟠那誠摯的眼神,聽著他真誠的話語,一時間,香菱想著戲謔薛蟠的話此時都化做了一縷縷清煙飄散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嫣然一笑,“沒關係,我不會和一隻貓計較的。”
如果這句話放在人類世界中,對方一定會認為你在變相罵他是一個畜生。而在貓的世界裡,恰恰相反。
薛蟠聽到這句話,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因為這句話意味著對方是顧忌著自己是貓,從而不敢和他計較,這句話是承認了貓在對方心中的地位。
唉,悲哉哀哉,果然是兩個世界的動物,溝通都會存在著天壤之別的代溝。
香菱說完後,兩眼再次定格在桌面上那未動過分毫的其它菜樣。
出於好奇心以及防備心,香菱希望問一問薛蟠桌上的那些菜式都是些什麼東東。
“薛蟠,這一樣是什麼?”香菱指著一碟有冬瓜的菜。
“冬瓜燜鹿肉。”薛蟠此時又開始記錄剛才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以便獲得更詳細的報告,他頭抬起來瞄了一眼便說道。
可一聽這菜,香菱就不鎮定了,“薛蟠,你難道不知道鹿肉忌冬瓜,食則會脹死,無救的嗎?”她越說越激動,“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見薛蟠仍舊若無其事地在寫著他的東西,香菱就更加來氣了,她猛地站起,屈身向前,一把搶過薛蟠手裡的筆和桌面上的本子,厲聲喝道:“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啊?”
誰知,薛蟠卻面不改色,一臉淡然,“你說那麼大聲,是聾子都聽到了,更何況我不是聾子。”
“那好,給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