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對賈母和鴛鴦倆使了使眼色,於是乎,她倆快步走到還在瘋狂找水的香菱旁,一把鉗制住她。
驚覺到身體被她們鉗制住,香菱本能地伸手去反抗,可不知怎的,無論香菱怎麼去反抗去掙脫,她就是逃離不了一位鬢髮如銀的賈母和另一位看似柔弱似水的鴛鴦,香菱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倆的力氣那麼大?
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香菱無法相信,她還在掙扎,此時,雙手抱胸的薛蟠開口了,“香菱,不用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是掙脫不了她們的。”
聞言,香菱迅速抬頭直視差點被香菱忽視了的“保鏢”,保鏢?一想到這個詞,香菱就不由得勾唇冷笑,真是太可笑了!
“你也懂得的,接下來你只能聽從我們的命令。”薛蟠目不斜視地瞧著香菱,看著香菱那恨得咬牙切齒的樣,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勾唇一笑。
他這貓怎麼可以這樣子,真是天殺的貓。
可是,香菱的手真的好痛啊。
“好,我聽你的,那我也懇請你快點。”香菱沉重地向薛蟠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即薛蟠對賈母作了一個輯,“那麻煩賈母了。”這個薛蟠居然對賈母那麼客氣,那麼這個賈母一定是個很有來頭的貓。
賈母也回以同樣的動作,“不用客氣,薛公子。”
話剛說完,鴛鴦便鬆開了香菱的手,香菱瞧著鴛鴦遠去的方向,疑惑不解。
沒多久,鴛鴦再次端著一些東西進來,香菱一抬頭,“筆墨紙硯?”
“對,就是筆墨紙硯。”賈母向香菱微微點點頭,香菱無端接受著賈母的虛禮,感覺受寵若驚。
“過去!”賈母放開抓住香菱的兩手,“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耍花樣,否則別怪我出手狠。”
聞言,香菱一驚,都說無聲無聲,嚇你一驚,這賈母撂起狠話來居然是那麼狠,不敢小覷。
香菱對此,重重地點了點頭,那澄澈的雙眼此時還殘留著些許慌亂與害怕。
她不敢怠慢,快速走過去。鴛鴦已經把筆墨紙硯擺好在桌面上了,而香菱此時卻開口發問,“請問賈母要我怎麼做?”
詩句源於小說
賈母也慢慢地走過去,坐在桌子前方的凳子上,“我這次是考你詩句,如果你不能做對80 ;%的題目,那麼你的手就會被生生地毀掉,以後你在紅樓世界就只能沒了兩手,明白嗎?”
一聽此話,香菱心裡暗叫糟糕,沒了兩手,還要承受這樣的痛苦,真是太不像話,這些九命貓也太狠,居然總是把自己的命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太可惡了。
“明白。”不過香菱還是努力鎮定自若,表現出一副處變不驚的人類真正的堅強面,為自己的同胞長點臉。
“好了,那你聽好了。”賈母說道,“我讀出一句詩句,你就要拿著毛筆寫我要問的另外一句,懂嗎?”
“懂!”香菱忍著手的疼痛,由於香菱在現實世界裡對毛筆字苦心孤詣,所以可以熟練地拿起毛筆,蘸墨,執筆,一切整裝待發。
“‘滿紙荒唐言’的下一句——”賈母搖頭晃腦地讀出這一句,果然是模仿著古人的行為舉止,有趣有趣。
“一把辛酸淚。”香菱毫不猶豫地落筆寫下,因為這一句是《紅樓夢》整本書的精髓詩句,幾乎人人皆知。
“他年葬儂知是誰的上一句。”
上一句?香菱用心把林黛玉的這首詞念一下,隨即臉上露出笑容,揮筆寫下,“儂今葬花人笑痴。”
還好,這一句也是比較出名的詩句,要不然,她可不就慘了。
可是再一想,不得了了,如果接下來賈母還是繼續出《紅樓夢》裡的詩句,那自己怎麼可能答得對80 ;%,要知道,自己當時看〈紅樓夢〉看到詩句時只是囫圇吞棗地瀏覽下去的。
“‘莫失莫忘,仙壽恆昌’是賈寶玉通靈寶玉上的八個字,那麼相對應的是哪位千金小姐的句子。”賈母此時不知怎的,她臉上竟然開始浮現出笑容來,其中看向香菱的眼神中還帶有滿懷期待的意味,真是意味不明。
聽了這句,香菱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還好,賈母出的都是〈紅樓夢〉中比較家喻戶曉的詩句。
她鎮定了一下,在紙上寫下,“不離不棄,芳齡永繼。薛寶釵的瓔珞上的字。”
寫完,香菱的手又傳來一股錐心的痛,她現在很想快點結束這個無聊的詩句回答,又不是在考試,為什麼要弄成這樣?
真搞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