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這句說話。拓跋朔,你可知怎樣的解釋都是虛無,重點是你做了什麼。傷害若已經造成,再完美的解釋又能挽回什麼?
惇兒一貫是很懂事的。睜著湖水般澄澈的眸子靜靜望著我,自然能從我凝固了的笑意中剝啄出一些他或許還理解不了,但卻能敏感地察覺出我的心傷的情緒來。我知道,我也瞞不過他,他是這樣敏感而細心的孩子,如何看不到我強作的笑意下,那眼底深深的落寞與寂寥。
伸手輕輕抓著我的手掌,他無聲比劃著,他說,母妃,你不要難過,我沒事的,我會保護你。
我微微一笑,伸手撫了撫他的頭頂心,發覺他出了一身的虛汗,便連發絲亦有些黏黏的汗意。我擔心他會著了風寒,忍不住道:“惇兒現下可還難受得緊麼?若是好些了,起來教眉嫵姊姊帶你去沐浴一下可好?”
我見他不做聲,只當他不願沐浴,正要哄他起身,卻見他沉默了片刻,手腳並用地爬坐起來望著我。母妃,我幫你趕走她!
“惇兒?”這一次,他說的很是堅定。我直疑心我是不是誤讀了他的意思,心中卻驀地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