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的空氣雖然無法捕捉,倘若它能令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則意味著這座城市已經不再安全。
全逼武裝的巡城士兵走完一隊又來一隊,戰戰兢兢的百姓惶恐不安地站在街邊避讓,在士兵們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前,不敢有絲毫異舉。這種氣氛很像白骨村槍決作亂份子的現場,緊張的空氣先是令人心跳加速,然後摒住呼吸,漸漸的,身體四肢變像得木頭一樣僵硬,麻木地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三木站在人群后目送巡城士兵隊伍,想起了身陷圇圄的馬鈴兒。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是個笑容有些曖昧的性感女人,她說:“你果然沒死,看來你已經完成了二階進化,恭喜。”在她說話的時候,三木看到她左側脖子上有弧弓紋身,類似的紋身曾在孔明的右胸前看到過,孔明說這是獵師團的團徽,每個獵師身上都有,至於紋在什麼地方,則看自己的愛好。
三木趣笑道:“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妖精的氣質,你就是孔老大念念不忘的白練衣?”
女人神秘地笑了點,轉身邊走邊道:“我知道你回城的目的,機油和食物都不用著急,先跟我去個地方。”
最初三木有點猶豫,想到她已經被孔明拉入雷神組,是孔明比較信任的一個女人,也就沒多想。跟著她到了一個地下車庫,上了一輛掛著軍牌的武裝越野車,三木依舊沒有多問。直到她把車開往城西,一處科研基地出現在視線中,三木的神經與思維徹底脫離了遲鈍狀態,對白練衣的一舉一動都變得敏感起來。
前方就是赫赫有名的生物研究所,小白鼠的葬身之地。
“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三木下意識地把手抓在車門把上,隨時做好跳車的準備。
“放輕鬆點。”白練衣從後視鏡中看到三木緊張的樣子,淡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救馬鈴兒嗎?她就關在這裡。”
“……!!!”一股情血逆流而上,令三木激動得無以復加,恨不得立刻衝進研究所把馬鈴兒救出來。但為了表現得平靜一點,他愣是壓抑著內心中的狂瀾,將信將疑地問白練衣:“你不會是在逗我開心吧?”
“有可能。”白練衣神秘一笑,又一本正經道:“相信我吧,我們雖然剛認識,但我對你的事蹟並不陌生,不怕坦白告訴你,我已經關注你很久。你若指望藍青告訴你馬鈴兒關在什麼地方,那跟做夢沒什麼兩樣,她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偉大無私的女神。不過沒關係,這顆地球雖然已經千瘡百孔,但它絕不會因為少了一個藍青而停止轉動。”
“你什麼意思?”
“很明顯,我比藍青更值得你信賴。”略一頓言,白練衣又輕笑道:“你別以為她幫你改造了體骼就代表對你有多好,你只不過是她用來實現目標的一件征戰工具而已,為了達到目的,那個女人向來都是不擇手段。我勸你還是跟她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別到時被人玩得剩下一堆白骨,還傻乎乎地想著來生繼續為她做牛做馬。
三木習慣性地微笑著,沒有作聲。
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或許就是這種看起來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令白練衣識趣地打住了剛才的話題。白練衣最後說:“趕緊換衣服,記住,待會進了基地之後眼睛別到處亂瞧,那樣會引人生疑。”說完,她猛打方向盤,九十度拐向旁邊的叢林,以避開前方基地守衛的視線。
沒有下車。
白練衣竄到車後座,從後備箱裡拿出兩套乾淨整潔的軍裝,然後開始脫衣服和褲子。當著三木的面,她脫得只剩三點**,末了,還撩了一把凌亂的長髮,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氣息,誘得三木耳根子發紅。
“你就不能等我下車再脫?”三木尷尬地把身子轉過去。
“快點換,別婆婆媽媽的。”
白練衣利索的換裝動作,讓三木感到汗顏無比,回頭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軍裝,正在整理最後的儀容。這個曾經從骨子裡散發出妖媚氣息的女人,穿上這身軍裝後就像換了個人,連目光都變得堅毅起來。三木驀然覺得剛才好像是自己想多了,眼前這個女人頗有一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作風。
為剛才那點卑鄙的齷齪思想,三木又一次感到臉紅。
聽到白練衣不斷催促快一點,三木也顧不得那麼多——脫!脫得剩條底褲時,又聽到白練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三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盯著哪個地方看,匆匆把軍褲提上。隨後,三木又懊惱地發現這身衣服並不是很合身,緊得很離譜,不過沒辦法,掏空的後備箱裡沒有多餘的選擇。
三木這時明白,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