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的……主人?”鹿箭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有那麼一瞬間視線都是模糊的,滿眼都是亂蹦的星星。
天哪!和松的主人,那豈不是玄逸哥哥?鹿箭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玄逸哥哥竟然還記得自己?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好好的怎麼哭了?”和松看著鹿箭激動的眼泛淚花,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好奇。這姑娘一派純真,年紀也挺小,是什麼時候、怎麼和主人認識的?
“好啦好啦,快開啟看看吧。”
鹿箭一雙手抖的不行,哆哆嗦嗦的解開錦囊的繩結。黛色的錦布里面裝著的是一條長長的絲帶,兩側墜著水滴狀的寶石,通體水紅,在午後的陽光下閃著柔亮的光澤。
“這是……”紅色的髮帶,一切故事的開始。
和松拍拍她的肩,柔聲道:“主人有言,這本是送予你的。承蒙你搭救,十分感謝,如今便是物歸原主了”
“不客氣,不客氣,不客氣。”鹿箭大喜過望,趕忙收回懷裡,滿足的嘆了口氣。此刻種種過往湧上心頭,一時百感交集。
緱山的靜謐山坳那一抹淺淺的笑,突如其來仙魔大戰,在東嶽陰雨的清晨踽踽獨行的背影……
這樣短暫,卻這樣深刻。
至少他還記得自己。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想起緱山,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追出來的目的。有一件事情,自己一直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也不知道應該向誰說,這件事情道靜並不知情。可就是因為他不知情,所以更有弄清楚的必要。
和松太高,她只得拉著他的袖子翹起腳尖才能湊到他耳邊,悄聲道:“你們那裡有沒有一個穿粉紅衣服的姑娘?”
“這……”天台山女子雖不多,但畢竟還是有一些的,和松心裡倒有幾個人選,只是不知道鹿箭究竟想說什麼,便暫且回答道:“有的,怎麼了?”
“那位姑娘聲音很好聽,長的很美很美,她還在天台山嗎?”
“!”
和松知道她說的是誰了,只是這個人的事情連自己都知之不詳,鹿箭難道也曾經見過她?還是……
一時間他心念電轉,但畢竟資訊太少,想到自己還有要務在身,不便久留,還是決定告訴她。
“她……不在了。”
“噢!”鹿箭情不自禁的舒了口氣,放開了和松的衣袖。
“那她是沒回來嗎?”
“嗯?”這你都知道?和松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女孩:“你究竟是誰?”
“哎呀都說了我是鹿箭。”陽光太強烈,鹿箭有些不耐的眯著眼,追問道:“她是跟你們一起回來了還是沒有?”
和松覺得自己理解不能,只得老實的搖頭:“沒有。”
“好吧,那好吧,你走吧。”鹿箭燦爛一笑,退後兩步向他揮揮手,轉身跑了。
“……古靈精怪!”和松失笑,向著青天縱身飛走。
正值春末夏初,午後的風軟軟的拂過面頰,帶著鮮花的芬芳。鹿箭陶醉的深吸一口氣,臉上盪漾著甜美的笑意。看著這臨時落腳的古樸宅院,看著地面上厚實的青磚,都覺得那麼順眼。
她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嘴裡還哼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小曲兒,像一隻快樂的小燕子。
“嘿嘿,看上他了?”蒙慕歪歪斜斜的倚在牆邊,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
鹿箭停住腳步,白他一眼:“去去去,少瞎說,我是有事問他。”
蒙慕看著她兩頰的緋紅,明顯就是不信:“得了吧,雖然你還小,但也快到了該出嫁的年紀,看上個英俊的小夥子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來來來,和蒙大哥說說。”
鹿箭來到茶莊的第二天,和雅就幫她換了裝束,此刻終於不再是個假小子模樣。和雅手巧,給她梳了幾條牢固又大方的小辮子。她的頭髮已經長長,這幾天這辮子時時被她抓在手裡把玩。
聽到蒙慕的打趣,鹿箭不由得想起他的玄逸哥哥,也的確是有些不好意思。
便低著頭顧自玩著辮梢上的流蘇,含糊不清的辯解道:“就你多話,我只不過問一些天台山的事。”
“天台山?”蒙慕有些好奇:“難道你想同他們一起去天台山?”
雖然這個念頭是第一次冒出來,但他想了想,覺得也無不可,她似乎比自己更有理由留在這裡。但是眼下,自己也走不了了,莫非要***包讓道靜帶回去?想到這個可能,蒙慕不知為什麼覺得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