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拒絕了這份邀請,按照清河的脾氣有可能會打上門來。
那日康老孃在家門口說的話被不少人聽了去,一大片言官彈劾盛昭,說他心大,身邊小小的隨從竟然想要尚主。
本朝公主嫁的不高,康二也有機會尚主,不好的是康二不是個男人居然還想著尚主,他不是男人的根本原因還是得罪了清河,他想要尚主,其中內心不言而喻。
另有一批言官彈劾李大老爺,說他賣女求榮,將五品官家嫡長女許配給盛昭身邊的隨從,還彈劾李夫人不孝,竟然在婆婆房間裡砸東西。
一時間朝堂上鬧得沸沸揚揚。
李大老爺聽到有人彈劾他彈劾他的夫人,立馬從隊伍中站出來為自己辯解。他在翰林院做官多年,將來很有希望入主內閣,因為家中有那樣一個繼母,處處受到壓制,今日一事爆發,他入主內閣的機會徹底沒了,李大老爺因此不禁覺得心涼不已。
此時他心裡對李老夫人恨個半死,他已經沒有入主內閣的希望,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一直小心隱藏的家醜全都說了出來:“皇上,臣冤枉啊,臣長女的婚事並不是由臣做主,是家中老夫人做主。李氏砸掉老夫人屋子裡的擺件,實在是被老夫人給氣著了。”
御史臺林大人站出來道:“啟稟皇上,李大人說的句句屬實,李大人家中之事臣聽內子說過,李大人家中老夫人平日裡在後宅作威作福,趁著李夫人生病,將嫡長女嫁給定國公手下一個沒有官職的康二,此事後宅女眷大多知曉。”
林大人站出來為他說話,李大人心裡感激不已,他跪在地上繼續道:“皇上,時至今日,臣也不怕說句丟臉的話,官宦人家的嫡長女都是悉心培養,將來用來聯姻嫡長子主持中饋,臣的長女一出生臣和內子就悉心教導她,希望她將來能嫁給一個大戶人家做個當家主母。可是臣多年心血被老夫人給毀於一旦,臣心裡苦啊。”
李大人不顧身處朝堂,當場抹起了眼淚,又有其他大人站出來,是老一輩的御史臺大人秦思雨,他在御史臺為官多言,剛直不阿,最見不慣那些醃偺事:“皇上,李大人把嫡長女定給一個沒有官階的康二並非本意,而是李老夫人作踐嫡子生下的嫡子一家故意所為,懇請皇上廢除李老夫人身上誥命之位,逐出李大人家門,由他親子撫養,不得再多管李大人家中之事。”
另一方大臣魏大人站出來道:“皇上,秦大人此言非也,李老夫人再怎麼不對也將李大人養大成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後輩棄撫養多年的繼母,生恩不及養恩大,皇上臣反對秦大人建議。”
林大人道:“按大人所言,繼母不慈,因為養育多年的養育之恩,所以這份不慈可以忽略不計。”
“皇上,李老夫人嫁進李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據臣所知,李老夫人剛進門生下的兒子只比李大人小三四歲,若是李老夫人實在是看李大人不順眼,她大可以在李大人小的時候就將他養廢,斷沒有將他養大成人的道理。”
“李大人之所以能養大成人,是因為李大人生母楊氏孃家插手緣故,臣聽家中老母提起過,李大人小時候多災多難時常生病,幾次差點沒活過來,要不是楊氏孃家插手派了宮裡的嬤嬤照顧,李大人根本活不到成年。”
朝堂之上吵成一片,從李大老爺賣女求榮,李夫人行為不孝,轉成了繼母到底有沒有罪的程度。
皇帝聽了一會兒只覺得頭大如牛,他看了眼站在隊伍前列,一直不言不語的盛昭,心裡琢磨著該怎麼處置康二,盛昭手下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藐視長公主,這點怎麼也不能輕饒。
朝堂中正吵得不可開交,外面宦官急急跑來,在皇帝耳邊低語兩句,皇帝一愣,轉頭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太監急的頭上冒汗,尖著嗓子道:“皇上,奴才說的句句屬實,長公主知道康二老孃所言,帶著下人圍住康二宅子,將康二全家都拖出來了。”
從太監從旁邊急忙忙的跑過來下面人吵架的動靜就小的一點,等太監把話說出來,原本吵得各不相讓的大臣忽的想起他們今天竟然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康二藐視皇室,一個殘廢之人,居然還想著要尚娶公主,康老孃還在自家門口辱罵皇室,他們居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一樁事,反而抓著一個官員家中小事吵了那麼久。
盛昭手下官員悄悄看盛昭臉色,盛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袖子下的手指有節奏的一點一點。
皇帝起身離開,身邊宦官急忙來了句“退朝”跟著皇帝的腳步離開。
殿中大臣面面相覷,皇帝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