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雪這顆炸彈引爆了。
莫寒鳳拉著遲君雪,甩了甩那頭剛弄不久的捲髮,“你要是敢捅死他的話你現在就去,不敢就給我回家。”
“給我一把刀!”遲君雪攤開手,真有上去捅人的心。
莫寒鳳黑著臉瞪了她一下,而遲慕雪則直接多了,從包包裡拿出一把工具刀,開啟看了一下長度,遞給了遲君雪,“姐,這刀刀長只五公分,記得往致命點扎,不然一刀扎不死的,還有扎完記得還給我再去自首,這刀可貴了。”
遲君雪怒吼,“你有完沒完,說的那麼慢,人都跑了!”
遲慕雪作無辜狀,“你追上去啊!”
臥槽!遲君雪焦躁地踹了一腳自己從公司開來的東風日產,開啟門蹦了上去,一個漂亮的急倒車剎車擺過頭揚長而去,車胎和柏油路摩擦的聲音硌得耳膜發疼。
遲君雪上班的公司是國際安保集團ST,總公司設在法國,在很多國家都有分部,而S城就有其中一個。遲君雪兩個月前才從部隊裡退出來,到那上班也不過一個多月的事。因為素質過硬,紀律意識強(在工作中這人絕對專業)深受總隊長的喜歡,所以混得不錯。
回到公司一腔的怒火也熄得差不多了,隊友劉明軍看她殺進辦公室把車鑰匙往桌面砸的時候就知道官司肯定是輸了。連說個話都小心翼翼的,省得惹了這個冒火中的雌性霸王龍。
“君雪,隊長找你,辦公室呢!”
遲君雪不耐煩地撓了撓頭,但素質還在,沒有直接來一句找你他媽然後甩著臉不去。對於工作,這人一向極度認真,所以敲門進去找人的時候已經恢復常態。腰桿挺直,雙手負背,兩腳跨立,神色認真,這是一個軍人最常見的模樣。
隊長的指示很明確,時間——後天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一點,地點——S城藝術展覽中心,
任務——負責美術節開幕式安保工作,結束後把工作轉交給場館的安保人員。
遲君雪和另一個隊的隊長合作,全權負責開幕式期間的安保事件。那有事做就不能代入個人情緒,所以從下午開始,遲君雪就帶著一隊人到現場進行調查和佈置。
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多而不亂,晚上九點多一群人還在兢兢業業地努力著。但通常一個人倒黴到極致連喝水都塞牙,遲君雪這個今天被氣得夠嗆的人白天見鬼晚上遇賊。因為藝術中心的作品今天早上就已經開始進行懸掛,所以不少名家名作已經栩栩如生地掛在牆上了。
遲君雪雖然看很多自畫像都有種自己進了靈堂的錯覺,但最終出於身份沒出聲吐槽。可發現自己覺得最醜的那一幅畫被偷的之後那一句話就忍不住了:臥槽,這賊瞎的啊,拿一副那麼醜的!
工作人員說:那話是這次展覽的首席大師的自畫像,很貴!
有多貴,你自個想去吧!
耳麥裡的電流茲茲~的聲音過後,遲君雪明確地把命令傳了出去:監控室的聽著,立刻翻看第四第五道五分鐘內的監控影片,其餘人員封鎖出口,不能放人出去。
然後一群人迅速進行搜尋,不慌不亂,行動迅速。
遲君雪在進入後樓梯間的時候發現了一點水跡,似乎是有人走得急撞到了放邊上的一個清潔桶。出於直覺,這人二話不說沿著上下節樓梯間的縫隙跳了下去,一層半樓的高度,五米,輕巧落地翻滾卸力。剛剛抬起頭,就像一隻豹想前邊的黑影衝了過去。
做賊的似乎身手不錯,在捱了遲君雪一個飛踹之後利落地跑到停車間,幾個閃躲不見了人影。遲君雪看了一下時間,亮得奇異的眸在停滿車的空間掃視了一邊,然後一個助跑帥氣地跳上了車前蓋把車踏的砰砰的想,然後在開闊的視野裡,鎖定了那輛雷克薩斯SUV,在左車前門邊,那賊正不遺餘力地開著一輛車,看遲君雪已然殺到,亂了手腳。
不過天助賊也,那雷克薩斯的車主該死地開啟了電子防盜鎖,又該死的沒有鎖方向盤。
於是這車的主人和遲君雪齊齊想向這輛有異動的車跑了過去(其實凌央是用走的),那賊已經成功發動車輛,猛然倒車沒用兩秒鐘就呼嘯而去。
遲君雪不是吃素的人,而凌央這車裡有一會要用的檔案,所以這兩人直奔上去,看著沒希望了。都直奔一輛剛剛發動的小東風,不過這兩人爭車也能爭出問題,恨得牙癢癢的兩個人用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解決問題,凌央坐著遲君雪200時速的車裡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TM的鎖車不鎖方向盤啊你?”遲君雪抽空罵了旁邊優哉遊哉的凌央,這人上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