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他步步緊逼,卻彎下腰與我平視,逼得是那樣的溫柔仔細和忐忑不安,在他說第二遍相信我、求求你之前,我也用同樣的溫柔仔細和忐忑不安問他:“我不答應你會殺了我嗎?”
他眼一閃,閃過的是震驚和不可思議,他用最緩慢的低沉清晰訴說:“我都為你死過不止一次,我還會殺你嗎?你最信任的人難道不是我?”
這句話在我腦袋裡震盪,心裡湧上酸澀的甜蜜,我嘴角還有那點笑,是微微淒涼,“萃該有父親的一切,你要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她的,你是他的丈夫,我卻不是她的至親,所以隨你,但不要背叛萃不要傷害萃,只有只點。”
“——你答應了?你還是信我。”
他拉我站起來,眉目間流露出由衷的喜悅,就算太過荒唐但他還在為家族拼命而我確實束手無策,我信他,因他是秦展。我願意用盡我一切給他這一搏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會開心。人間形容美人“一笑傾國,再笑傾城”,高高在上的君主可以這樣無私無怨堂皇付出嗎?我才不相信;此刻,我傾國傾城終換得一個笑臉。
——“我答應了,兄弟。”
50
在未來的一週內,我的書桌上陸續擺上各種協議書,極機密和嚴謹地,我在一週內將要透過瑞士銀行把家族底下的數億資金全都注入一個莫須有的集團和人名底下。那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茉莉。我根本不認識她,秦展從哪裡找到這個女人我也無從得知,只有放手一搏才能重振我的家族,我聽信秦展。
在我簽字以前,我跟我的妹妹見了面。我本想說我不是你的親哥哥,你才是歐陽家族的正統繼承人,其實秦展不知,做決定的人該是你才對。妹妹卻已經上飛機,我都忘了,明天是米蘭時裝節的春季秀。我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錯是對,但在這一刻,我是個旁人,我把原本不該屬於我的權利還給正統,好象這就是我惟一能做的事一樣。我相信我的兄弟,如果連他都不信,我真沒有其他人可信。這個陷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