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走出來。
他頭髮雖然亂糟糟的,但整張臉在晨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美好,那半眯著的眼睛更是讓人有一種欺負的慾望。好吧最重要的是,他穿著和我同式樣的灰色毛衣,在瘦弱的他身上看起來寬大極了,基本半個肩膀露在外面。
看見此種香豔場景,我只覺得我再不捂住眼睛就會不明液體從鼻子流下來了。
崇光伸懶腰的動作在看見我的時候僵在了空氣裡,看著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樣,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故作嚴肅地咳了一聲:“周崇光同學,我的病假就請到今天。從今往後你的早餐繼續由我負責。”
怔了一下,崇光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你這病假請得可真長。”話雖這樣說,可是我聽見了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語氣。
我喜滋滋地抱臂:“當了那麼久的保姆就不允許我請個長假?人家學生還有暑假寒假外帶國慶長假呢!”
崇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看著亂成一團的房間,淡定地轉了話題:“你先去買早飯吧,我餓了。”
……你丫你還真把我當保姆啊!
我憤怒地指著他僵持了三分鐘,最後一句話都沒說丟盔棄甲認命地拿上錢包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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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色糾結地看著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天知道今天是什麼運氣,好不容易過了昨晚本以為可以再無瓜葛了,誰知道幾個小時後居然又在早餐店裡撞上了。沒錯,我眼前的人就是在醫院裡的、幫著我完成了任務的醫生。
可是除了宮洺和Kitty,我最不願意看見的人就是他了。
這傢伙就是天生和我八字反衝吧!我不想幹什麼就偏偏讓我做什麼,逼我放煙花是,讓阿司上了我的身也是……反正怎麼看怎麼惹人厭。原本打算走之前問他的名字改日登門拜訪好好感謝的,但鑑於他之前的惡劣行徑,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於是就想裝作沒看見他轉身走出去。
“林朝夕。”可惜的是,上帝還是沒聽見我內心的祈禱。
即使是背對著他我也能從路人的目光裡看出來,他此刻的視線一定是停留在我的身上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是不能丟臉的——這個道理是媽媽講給我聽的,所以此刻我心中暗咒了一聲,微笑著回身:“你好啊,醫生。”
三分禮貌,三分疏離,一句話也把我們倆之間的關係限定在醫生和病人的圈子裡。
他怔了怔,然後才說話:“我叫何楊。”
我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慢慢地往後挪了幾步:“哦,何醫生。”
“下來買早餐?”
廢話!難道還下來吃午飯不成!我心裡翻了個白眼,仍然禮貌地應了一聲:“嗯,真巧。”
話一出口我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剛剛用的是“下來”這個詞吧?……次奧啊!他是怎麼知道我住在上面的?
既然知道我住在這裡,那麼在這裡遇見他也就一定不是偶然了。我警惕地回頭掃了他一眼,頭痛地揉揉額頭:“何醫生,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有那麼一瞬間對上我的眸子,然後又下意識地避開:“來和你說聲對不起,”頓了頓,“我住三樓,有事可以來找我。”說罷把大衣把自己裹緊,二話不說推開門頂著寒風走了出去。
真是莫名其妙。
我瞪著我手裡的早餐瞪了半天,發現路人的眼光越來越奇怪後就若無其事地整了整我的衣服。
抬頭望向三樓,我竟然真的想知道他住在哪一個房間裡。
呸!我那都是什麼想法!我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把,嘴上嘀咕著:“我沒事找你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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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就看見崇光神色焦慮地在客廳裡翻找著什麼東西。
他見我回來了,還沒等我換好鞋子就著急地問我:“朝夕你有看見我的……衣服嗎?”
我心中猜測他應該是在尋找剛才那把鑰匙,剛想拿出來給他,又記起了系統的那個提示,那應該是完成我任務的關鍵。想了想,還是把那些話咽回了肚子裡,轉而翻了個白眼很不客氣地指著雜亂無比的地板,說:“地板上不全是衣服嘛!”
崇光:“……”
看著崇光一言不發,我心中頓時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哼哼哼,叫你以前一直欺負我,今天終於輪到我欺負你了吧!
心情一好,我哼著小曲把剛買的早餐放在桌上,邊絮絮叨叨:“衣服丟了就再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