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蠱術也是南疆極其隱秘的禁術,一旦施蠱是沒有解救之法的。
而蕭祈體內的蠱母已經開始氾濫了,藍醫師只能暫時以藥力加上他自身的內力來壓制住血蠱,只是他再不能過度耗損內力。
戰後,一場秋雨連綿而來,席捲祁連山脈。
雲遙坐在軍帳中,低頭翻開近日送來的戰報,玉無陵率一支騎兵渡過冰河打入東戎後方,東戎軍隊迅速自祁連關撤退回援,北戎穆圖汗王令其少子錚和和麾下大將石勒率一部戎軍繞過丘沙嶺前往東戎助斯里藩王一臂之力。
這一戰,玉無陵打的可真是險。
雲遙揉了揉眉梢,忽聽身後昏睡的男子**了一聲,她驚喜地回頭。
蕭祈緩緩睜開眼眸,黝黑如深潭般的眼睛裡彷彿盛滿了星子,明媚而燦爛。
“祈哥哥,你終於醒了。”
她輕輕地跪坐在床邊,探手摸了摸他的頭:“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蕭祈靜靜地望著她,眸底波瀾翻滾,一時間溢滿了各色複雜的情緒。
“遙遙……”
“恩。”她答。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冒險了。”
她知道,他是在說華平谷一役的事情。在看到那萬箭齊向她射去的那一剎,他心神俱裂。
“我答應你。”雲遙握住他的手:“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許再冒險。”
蕭祈唇角輕輕上揚,勾起好看的弧度:“我答應你。”
雲遙揚眉笑了,驀地又想起了什麼?臉色驟然一暗:“祈哥哥,你體內的血蠱……”
蕭祈眸光一暗:“你,知道了……”
“是……”
“遙遙……”
雲遙蹙眉:“祈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你答應我,以後絕不能再過度損耗內力!還有……停止以血養蠱。”
蕭祈苦笑一聲,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只是,望著少女純真的眼眸裡那希冀的光芒,他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控制不住血蠱,那麼她該怎麼辦呢?深鎖的眉,被她微涼的指尖輕輕撫平,雲遙笑了:“此番祁連關大捷,祈哥哥可是首功。”
蕭祈也笑了:“遙遙也不賴,破天陣法果然名不虛傳。”
雲遙眼睛一亮:“祈哥哥,你知道破天陣法?”
蕭祈點了點頭:“說起來,你我還是同出一脈,當年鬼谷子老前輩將鬼谷絕學一分為四,自此鬼谷派從江湖上銷聲匿跡……”
關於鬼谷派的淵源雲遙曾聽師父講過一些,只是其中是非曲直未曾細想。
二人在帳中說了一會話,蕭祈重傷初愈不便勞累,於是雲遙便催著他早些休息。
夜幕降臨,營帳外的山野一片清寂,下過雨後的天空宛如被洗過一樣,蔚藍之中點綴著點點繁星。一彎半月,透出薄薄的輝光,將這一片山脈襯托的格外靜謐。
這一仗到底還要打多久她不知道,眼下的局勢雖然還算穩定,南戎一舉潰敗,西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