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道去吧!”
雲遙抓住鳳傾的手:“好姐妹,同生共死!”
鳳傾呸了一口道:“誰要和你共死,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
雲遙彎起眼角笑了:“恩!”
二人依舊是一身夜行衣,飛速穿過夜幕,向著左相府掠去。
左相傅恆一直隱於朝野之中,外人看來他只是一個閒雲野鶴般的人物。雖然身居要位,卻行事低調,傅府位於城東,宅門外兩個大石獅子威武端莊地守在門前,而院中四處都有婢女和小廝看管,二人輕功均是了得,不費吹灰之力便潛入了府中,卻不知道究竟這傅相住在了那間。
二人決定分頭去找,入府不多時卻迷了路,沿著花園轉了一圈,雲遙來到一個閣樓前,一陣優美的琴聲傳來,落入耳中的是淡淡的憂傷,卻又凝著些許深思,雲遙忽然覺得這首曲子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是在哪裡聽過了。
樓中燈光搖曳,燈光之下,映出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
她湊近了看去,那女子生的倒是花容月貌,只是眉宇之間卻凝著幾許憂愁。
雲遙翻了窗戶躍進,用手捂了那女子的嘴巴,一隻手掐住她修長的脖頸,道:“告訴我左相住在哪裡!”
女子眼底掠過一絲驚慌,面容卻已然鎮定從容。
雲遙蒙著面,也不怕她看到,於是輕聲道:“你若敢喊,我就殺了你!”
女子點了點頭,雲遙放開她。
燈光下,她眸光清明若秋水般迷人,那女子看了一瞬,隨即道:“你找我爹爹何事!”
雲遙驚疑道:“你是左相的女兒!”
女子點了點頭:“小女傅秋麗,看姑娘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想告訴姑娘,我爹爹從不管朝中之事,所以姑娘若是為此而來,便請回吧!”
從未見過這麼從容淡定的女子,雲遙不由地凜了心神。
“這個小姐自然不用操心,只要見到你爹爹,我自有說法!”
傅秋麗搖了搖頭:“非見不可!”
雲遙默然,她低頭走到窗前坐下,那裡放著一把古琴,琴絃上落了厚厚的灰塵。
“跟我來吧!”
雲遙點了點頭,跟在傅秋麗身後出了門。
傅相書房內,清瘦的老者低著頭細細閱讀著手中的信函,鳳傾默然等在一旁,傅秋麗推門而入。
雲遙和鳳傾二人相視而笑,傅相抬頭,望了二人一眼,道:“你們先回去吧!”
鳳傾有些著急:“父親所託,伯父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傅相嘆了口氣:“如今朝中之事,並不是我說一句兩句便能決定的了的!”
鳳傾道:“可是父親說……”
傅相捋了捋鬍子道:“你父親的擔憂我自有說法,你們去吧!”
傅秋麗走到傅相身邊,搖了搖他的衣袖:“爹爹……”
傅相最是疼愛女兒,經不住女兒軟語相磨,卻還是點了點頭,道:“老夫盡力而為!”
雲遙和鳳傾二人欣喜地點了點頭,告別了左相離府而去。
窗下,燈火搖曳。
傅秋麗從傅相手中接過那封信,從頭到尾再次看了一遍,秀眉凝起。
“爹爹……”
傅相摸了摸愛女的頭,知她聰穎,只想聽她一句說辭:“你讓我答應她們又是作何想法!”
傅秋麗攏了攏耳旁的秀髮,微微一笑道:“爹爹怎地糊塗了,其實幫了他們也就是幫了我們自己!”
傅相眸光燦燦,這個女兒,果真是洠в邪籽��
一百二十二章 —相府酒宴
自傅府中離開以後,二人徑自往鳳棲樓而去。
燈火闌珊間,那座樓宇在黑暗之中格外的明亮耀眼,趁著這夜色,透出妖嬈的魅惑。
雲遙忽地想起了一首古詩,山抹微雲,天粘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倖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高樓望斷,燈火已黃昏。
鳳傾皺了眉,道:“雲妹妹怎麼了?”
雲遙搖了搖頭,道:“姐姐可是第一次來青樓!”
鳳傾面頰一紅,瞪了她一眼道:“先前也有去過!”
雲遙笑著眨了眨眼睛:“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