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了這一擊,但是伸出去的劍已然刺穿了盧風的右肩,鮮紅的血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白衣,盧風只覺眼前一黑,將要昏過去的瞬間卻又抓緊了韁繩。
而黑衣女子眼見馬車即將跌入深淵,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主人說了,車中的女子務必要安全地送往帝都交給歐陽老將軍,可是若是她掉入山崖摔死了,那麼他們五人負責護送的也別想活著回去了。
思緒,瞬間掠過腦海,黑衣女子一咬牙,揮劍朝馬韁繩砍去。
雲遙只覺馬車猛然轉向,她穴道被點,閃避不得驀然被甩向馬車後壁,大腦猛然撞上堅硬的後壁之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朦朧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滑過眼底。
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睡雲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小的藥廬之中,溫溫的空氣之中似乎有藥香嫋嫋,撲面而來的氣息格外和煦而溫暖。
窗外,陽光明媚,幾朵梅花在陽光下俏然綻放,紅的妖豔。
她稍稍動了動,只覺頭腦一陣悶痛,渾身像是被拆散了似得痛,大概是在馬車中撞的吧!她深深吸了口氣,想要從床上坐起,怎奈渾身無力。
“你醒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雲遙抬頭,望向踏步而入的黑衣男子。
“你是……”
此刻,他除了面具,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容。
“流星!”
雲遙忽地鬆了口氣:“原來你長這般模樣!”
流星淡淡點了點頭:“身上可好些了!”
雲遙臉上一紅,忽地想起了盧風:“盧公子呢?”
流星劍眉一皺:“那日你跌入了山崖,我急著救你,所以洠в小���
雲遙的心驀然懸起,他為了她而受傷,又遇上那麼多絕頂高手也不知道後來怎樣了。
“你放心,歐陽霄不會殺他的!”
雲遙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流星的話,於是也點了點頭:“我們這是在哪裡!”
“在米盧谷!”
米盧谷,是清江北岸的一座山谷,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從歐陽霄的手中逃了出來吧!只是他不是應該帶著她去找玉無陵麼。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她問出心底的疑問。
“等你傷好,我就帶你回帝都!”
“為什麼?”
流星低頭,黑沉沉的眼眸宛如一湖沉靜的水:“相信我!”
雲遙咬了咬唇:“他洠в幸�憒�一氐鄱及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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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跟你回帝都!”
流星轉身,沉沉的眸子在雲遙臉上停留了片刻之後,卻是點了點頭。
流星找到的這所藥廬是一個隱世的老郎中,老人雖然年事已高,可是醫術確是十分了得的,在他的調理下,雲遙身上的傷漸漸好了起來。
流星是個沉默而冷靜的人,很多時候都是雲遙在藥廬中跟老郎中學認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藥,而他就默默地坐在草廬頂上望著遠方的山脈,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雲遙也不去打攪他,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站在藥廬下叫他。
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山中草廬的七日,確是這個冷峻的男子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一個在黑暗中長大的孩子,有的時候只要一點點的溫暖便能點亮他沉寂而黑暗的心。
只是流星從來都洠в懈嫠吖���芸燜�納吮愫昧耍�彩鞘焙虼��氐鄱幾疵�稅桑〈喲艘院螅��僖膊磺紡僑肆恕�
七日後,流星再次戴上了那個冰冷的面具,帶著雲遙從水路出發,沿清江一路向下,直往帝都而去。
一路上,雲遙再洠�仕��裁匆��約喝サ鄱跡�矝'問他究竟是奉了誰的命令,可是她知道,身邊的這個男子曾經拿命保護過自己,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
二人是在離開米盧谷的第二日抵達帝都的,在他帶她去見那人之前,雲遙洠в斜鸕囊�螅�皇竅朐偃シ鍥藶ヒ惶耍��饜且膊環炊裕�胍怪�螅��雷宰囈�朔鍥藶トフ已┪琛�
將祈哥哥留下的竹哨交給雪舞之後,她又秘密地留了一封信給雪舞,讓他交給玉無陵,不是她不相信流星,她只是不知道流星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而他究竟是存著什麼目的,既然玉無陵會派他來救自己,那麼足夠可見他對流星的信任。
既然能安插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