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老者揮了揮手道:“老人家,可叫那少年近前說話?”
老者眉頭一皺,道:“我家孫兒少年時代被火燒過,臉上留下一塊疤痕,甚是難堪,公子不見也罷。”
無陵笑意更濃:“本公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但叫他過來無妨。”
老者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去喚那少年,卻見他已經端了茶盞向他走來。
“抬起頭來。”
無陵長睫輕合,只眸低溢位一絲耀眼的流光,看的那少年不由地身子一晃,確是咬著牙沒有抬頭。
無陵趣味盎然,看他究竟還能裝多久。
隨即叫青蘭近前,指著那少年道:“蘭兒,將你那家傳的治燒傷的神藥拿出來,為小公子塗上,興許便能治好他臉上的疤痕也不一定。”
青蘭瞭然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瓷瓶,彎腰便要撩起那少年的氈帽。而他卻驀地將氈帽一掀,輕輕哼了一聲道:“罷了,不玩了。”
青蘭掩嘴輕笑著退了開來,無陵抬頭,望著少年那長俊秀絕倫的臉,目光柔柔:“丫頭……”
雲遙苦惱地皺了皺眉頭:“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她解了發繩,換了裝束,而且還遮住了面容,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可是?卻被他一眼就識破了,不好玩。
無陵伸手一拉,將雲遙攬入懷中,閉上眼在她頸邊輕輕嗅了嗅,笑了:“味道……”
雲遙羞的紅了臉,垂首擺弄腰間的衣帶,低聲道:“帶我一起去可好?”
無陵眸間光芒流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雲遙揚起頭,清秀的臉上掠過一絲擔憂。
末了,他還是點了點頭。
車馬一路向西南而去,三日後到達青嶺鎮,青嶺鎮位於西絕山下,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偏遠小鎮。
這日幾人到了鎮上,尋了一個客棧住下,無陵似乎並不急著進山去找西絕子尋藥,而是休息了一夜過後便帶著雲遙出去逛逛這偏遠小鎮。
時值春末,天氣漸漸暖了起來。無陵一身紫衣翩翩,而云遙依舊是一身白衣以男裝示人,和無陵並肩而行,兩個天人般的男子這般走來,引來無數路人矚目。
無陵似乎故意這般帶著雲遙招搖過市,街道盡頭是一個草堂,草堂外圍著一群求醫的人,一個小藥童站在門前攔了眾人不許入內。而在草堂內,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躺在搖椅上睡的爭相,彷彿天塌下來了也與他無關。
來往求醫的人,無不焦急難耐。卻又不敢出言吵醒那睡著的老者。
雲遙和無陵並肩走來,令得眾人眼前一亮。只見那藥童清澈的眼眸在二人身上掃過,不由地驚愕:“二位公子可是神仙下凡?”
雲遙撲哧一聲笑了:“我們不是神仙,倒是你那位師父更像神仙。”
藥童摸了摸腦袋,笑了:“我師父就是這般,說睡便睡了,若是誰在他睡著時吵醒了他,他老人家就會大發雷霆,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給面子。”
無陵劍眉張揚,望著雲遙輕輕一笑,道:“那你師父這一覺要睡多久?”
藥童沉思片刻道:“這個可是說不準,有時幾個時辰,有時便得好幾日……”
雲遙睜大了眼睛:“你這師父是豬麼?這麼能睡!”
“誰在罵老夫!”
雲遙和無陵對視一眼,均是一笑,想不到這一罵竟把他罵醒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雲遙笑著衝那老者行了一禮,道:“這位老先生,您聽錯了,這裡沒有人罵您。”
老者哼了一聲:“你以為老夫老糊塗了麼!”
雲遙暗自吐了吐舌頭,無陵憋的好不難受,忍住笑意,衝老者道:“晚輩失禮,還請先生見諒。”
老者瞥了一眼無陵,眸中掠過一縷深思,似有疑惑:“你們是誰?”
無陵道:“我二人來自京城,是來求醫的。”
老者將他和雲遙二人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們……”
無陵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煩請先生代為引薦西絕子老前輩。”
老者眸光微微眯起,捋了捋鬍鬚,沉思的目光落在雲遙身上,隨即道:“老夫有個條件,聽聞西絕山有斷魂嶺,那裡有一種糜竹,可做藥引,如你們將它取來老夫便幫你們引薦。”
無陵點了點頭:“明日自有人送往草堂奉給先生。在下告辭。”
老者點了點頭,翻了個身,確是背對著二人又睡了過去。藥童無奈地搖了搖頭,衝等待的眾人歉然一笑,道:“各位還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