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切忌孤注一擲,這是基本的思考方式吧。”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艾爾熙德道。
“我可不是智者。”我攤開手笑了,“我是高功能反社會。”
“蛇精病。”他別過臉去。
“多謝誇獎。”
就在我和他一來一往相互吐槽的時候,我的終端通訊器響了,我按下接聽,裡面傳來我之前在公安局的時候遇到過一次的那個小監視官的聲音,他現在應該算是我常駐的一群病人之一,這個人挺聰明的,可惜的是腦子基本上都被養廢了。
“有什麼事嗎?”
“名取小姐,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請你出去吃點什麼呢?我知道有一家店裡面提供新鮮的魚類壽司,不是由蛋白質合成加工而成的那一種。”從聲音就能聽出來一些了,這傢伙現在應該有些焦急和不好意思,大概是身邊還有其他人也聽著,“那個其實……”這裡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一點,像是要解釋是什麼一樣,“其實是我希望能和名取小姐多聊一聊關於我的色相的事情,其實是……那個……這個……嗯……”
這個孩子也是被機器養大的一員,和機器一起長大的孩子擅長理智的分析和洞察事物,但是卻缺少和人,尤其是某些性格以及愛好不明的異性正常交流的相關技巧,這一點我在很多人身上都見識過了,我碰到過幾個失戀了的,還有就是因為按照西伯爾的婚姻介紹而結合在一起的人在婚後出現了一定的問題——擁有眾多相同的愛好或者興趣,但是就是不明白這算是什麼,愛?或者其他?
西伯爾只是西伯爾,它可不是阿佛洛狄忒或者丘位元。
“名取小姐?”終端裡的聲音又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
“啊,當然可以,晚上沒有工作,而且剛剛你那邊是出現‘區域壓力值上升’這樣的警告了吧,還是老樣子呢,一緊張心理指數就會一點點上升,要學會冷靜的和異□流啊。”我微笑著說道,在他的眼裡我想我大概和媽媽或者大姐姐一類的人差不多,畢竟他今年才只有二十一歲,比我小得多呢。
我掛掉電話之後轉過頭去看著面無表情的艾爾熙德,“怎麼了?有什麼意見可以儘管提出來,反正我也不會改。”
“不改就不要聽了,還有,別總是欺負比你年紀小的。”艾爾熙德眉頭緊鎖。
“年紀大的都喜歡裝嫩的小姑娘,反而年紀較小還沒斷奶的小鬼才比較喜歡成熟的型別,當然,要我裝嫩也不是不可以。越是禁慾系看上去很強勢的就越會被強悍的女性吸引,越是看上去溫柔的型別想要的物件就越是活潑跳脫——你的初戀峰是個很強勢的女性吧?”
“都長皺紋了。”艾爾熙德冷靜的吐槽,冷靜的就好像……敘述了一個誰都知道的事實。“峰確實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勢,但是請你不要用你的嘴說出這個名字,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他的身上帶著一種雖然很淡卻非常清晰的殺氣——這是真正殺過人的人才會有的殺氣。
“啊……你不說我還不記得了,自己都已經到了長皺紋的年紀了啊,要好好保養才行了呢,嘖嘖,男人面對白月光硃砂痣時候特有的強硬啊。”我笑著點了點頭,對他的態度一點感覺都沒有,“悶騷男。今天晚上去吃壽司,晚飯你自己隨便弄點什麼好了。”拎起包,選了一套裝扮就走出了大門。
這個小監視官的名字叫做澤也未鬱,是剛剛來到這個崗位上沒有多久的新人,也正是因為是剛剛來到這個崗位上沒有多久的新人才會有這特有的不安,雖然也有不錯的前輩作為他的老師,但是這種新就業的害怕自己沒有做好的不安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壽司的味道倒是真的很不錯,澤也從一開始一臉侷促不安的樣子到後來和我聊各種各樣小時候和工作的事情而放鬆了下來,我一邊和他聊天一邊觀察了一下週圍,澤也的周圍大概有兩三個應該同樣是公安局的監視官,大概是小後輩鼓起勇氣請心理醫師出來吃飯所以秉持著人類特有的好奇過來看看吧。
“說到工作啊,上一次那個事件已經圓滿解決了吧?”我想起刑事一科上次特地把我帶過去的時候做的那些事情,頓時嘆了一口氣,“不是我說,你們那邊的工作環境真是太辛苦了,澤也君要堅持下去啊。”
“也、也不是很辛苦,只是有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正確的和執行官交流,雖然經常被前輩們提醒不要和執行官接觸太多否則會像刑事一科的那位狡齧前輩一樣——但是總覺得很侷促,沒有辦法……”他苦惱的撓了撓頭髮,看上去很孩子氣,“我總覺得他們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只是有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