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答她,“我去過很多地方,很多不同的大城市,你想知道哪個呢?”
“……哇,真是了不起……”清水惠用一種充滿羨慕的表情看過來,是個很活潑的丫頭啊,我聳了聳肩膀,“你要是也想這樣的話,至少要等到成年,對這個世界稍微有點了解之後再這麼做。”
“……誒?”她愣了一下,算了,我不知道滿腦子粉色夢想的小女孩理解我的意思,不過……滿腦子都是傻乎乎的粉色夢想這種事情,仔細想想也是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必然要經過的事情吧,我自己沒有這樣的歲月,所以並不瞭解。
不過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沉浸在美好幻想裡的小姑娘,當她們在幻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腦子裡面一定充滿了滿足感。
“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因為擔心村民懷疑,我特地弄了個大大的旅行箱,雖然裡面基本上沒什麼東西,要取用什麼東西的話,比如說換洗的衣服可以直接從包裹裡面拿出來就行了——為此還特地買了幾件可以換洗的衣服。
清水惠的母親和父親看上去是相當樸實的一對夫婦,這個村莊裡的人也非常的熱情——但是似乎從一些老人們的談話中提到住在村子外面的什麼老人家在前不久去世了之類的話,其他的事情從他們的嘴裡也打聽不出什麼——但是出了死亡這樣的事情,應該會有醫生經手吧。
等到稍微熟悉一點這個地方了,我就找個看病之類的藉口去找這裡的醫生談談,這個小村莊也就是這麼點大而已,醫院也只有一家,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醫生一定會是第一時間被需要的人物吧。
話說過去這麼久,我的包裹也該整理了。
清水家的客房其實並不大,而且似乎只有除夕的時候才會打掃一樣,清水媽媽一直在和我說“不勤於打掃所以讓客人見笑了”之類的話。
“其實我也不挑睡的地方。”我把包裹裡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篩選一些能夠留下的和一些需要丟掉的,金沙當然是不能拿出來,我卻翻到了一套襦裙——很樸素的顏色,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其實針腳,繡工之類的都算不錯,至於那個髮帶——樸素典雅,“襦裙的話,稍微有點礙手礙腳呢。”要不要賣掉呢?
……賣掉之前,要不要穿穿看呢?
門被敲了一下,然後清水惠的小腦袋從開啟的門縫裡探進來,“名取小姐,在嗎?……我是來送曲奇的……”她的視線落到我手上的襦裙上,“那個是……”
“一個朋友送的禮物。”
“就像是演戲的戲服一樣啊……”她端著曲奇盤子這樣說道。
“哈哈……挺佔地方的,我還頭疼要怎麼處理呢。”
“誒?不要嗎?”她愣了一下,然後一直盯著它。
“你的體型是穿不上的,而且這個畢竟是朋友送的東西,也不能隨便送人,等到回家之後估計也只能堆在衣櫃裡面發黴吧。”我笑了,“他應該稍微送我一點其他有用的東西才對。”清水惠的表情變了好幾下,“名取小姐……能跟我說說你旅行的事情嗎?”
“一邊吃曲奇一邊和你講吧。”
“好!”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清水太太給我準備了一份早餐,藉口自己昨天晚上被蟲子叮咬了有點過敏症狀,我向她問了在這個村子裡面是不是有醫生。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如果死了人的話絕對要辦喪禮,而辦喪禮就不能繞開寺廟裡的和尚,在詢問過醫生之後再去找和尚聊聊吧。
當我七歪八轉的找到那個醫院見到那個尾崎敏夫醫生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看見衛宮切嗣了。
“沒有關係,只是被蟲子叮咬了,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過敏症狀。吃點維他命素就可以了。”在檢查過症狀之後他在單子上開藥,“你就是村民們最近說的那個來村子裡找靈感的藝術家嗎?”他說到這裡,突然自己就笑了,“明明沒什麼大症狀卻特地跑到醫院裡來,不會有其他的事情想和我聊吧。”
“真是的,小村子裡面來了一個新人也能被熱情的村民一起唸叨很久啊。”我笑了,很聰明啊這傢伙。
“因為是小地方的鄉下嘛。”他笑著搖了搖頭,但是當他轉過去的一瞬間,我看到他露出一個似乎在為什麼事情憂心的表情,雖然是轉瞬即逝的微表情,卻一下子就抓住了。
“其實,我來這裡是想要詢問一件事情的,前不久旅行的時候路過這個村莊,然後就聽說了住在外圍的一家人家一下子死去了三個人,因為我在成為自由職業者之前,乾的工作就和刑偵方面有關係,所以辭職之後就在家當起了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