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有些無奈地挽著母親的胳膊,喚了一聲:“媽,你胡說什麼呢。”
“什麼我胡說。你看人家龍雅君特地抽空來接我們,不是麻煩麼?”風媽媽神色微嗔地看女兒一眼,“你呀,真不懂事。”責備完女兒,又看向龍雅,“龍雅最近很忙吧?小鈴在美國還勞煩你照顧了呢。”
到底是誰照顧誰啊?又一道黑線爬上了風鈴的後腦勺,她悄悄地翻了一個白眼,鬆開了母親的胳膊,轉頭看向甩著手走在身旁的弟弟,差不多一年沒見,這小子跟吃了生長激素似得往上竄,現在只比龍雅矮一個頭了,她抬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烽兒,你們從哪個口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到?”
“嘻嘻,姐姐現在眼睛裡哪裡還有我們存在嘛。”風小弟促狹地笑道,腳下一滑,身手敏捷地躲過了風鈴的鐵砂掌。
“姐,大過節的不許動手。”風烽閃身躲到了龍雅身後,探頭叫道。
“嗯,你過來,我保證我不打死你。”
“不過來,絕對不要。”
“那晚上沒有紅燒肘子了。”
“啊,不要這樣。親愛的姐姐,我對你的愛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走出航站樓,待龍雅把行李都拎上越野車的後備箱擺放完畢後,風媽媽也安排好一家四口在車廂裡的座位,女兒放在駕駛座的正後方,兒子放在後排中間,丈夫則是坐在副駕駛的正後方,而她則坐到了副駕駛上。
“老爸,老媽這是幹嘛呢?”風鈴隔著弟弟偷偷地問父親,用的是漢語。
“唔……估計是丈母孃相女婿吧。”風爸爸摸了摸下巴,一臉正色地回答道。
“……”
回到公寓,用過簡單的飯菜,洗漱一番,風媽媽在向龍雅發出了晚上到家裡來享用晚餐的邀請並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便心滿意足地和丈夫、兒子一起去補眠倒時差,叉燒包見沒自己什麼事也跑到陽臺上找了一個陽光充沛的角落補充體內鈣質,偌大的客廳剩下風鈴和龍雅倆人大眼瞪小眼。
“唔……”
“啊喏……”
兩人相視一笑。
“龍雅君先說。”
“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
“你先說吧。”龍雅單手抄進褲兜裡,挑了挑眉頭。
“龍雅君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然後晚飯的時候在和龍馬君一起過來。”風鈴抿了抿嘴,說道。
聽出風鈴話中的逐客令,龍雅摸了摸兜裡的車鑰匙,不答反問道:“你要出去?”
“嗯,家裡的菜有些不夠,我要去超市再買一點。”風鈴完全沒有把越前家的兩兄弟算進今晚的餐桌上,只是母親既然邀請了,她也不能說不。
“附近的超市?”
“嗯。”
“剛好旁邊有一個運動商品店,我去買幾卷吸汗帶。”
“……好。”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在大門被關上的瞬間,原本應該補覺的三人同時出現在客廳,在陽臺上補鈣的叉燒包也竄了進來。
“阿娜塔,你覺得怎麼樣?”風媽媽用手肘戳了戳丈夫,問道。
“啊哈……什麼怎麼樣?”被妻子拖出被窩的風爸爸打了一個哈欠,一臉茫然地看著妻子。
“哎呀。”風媽媽抬手打了一下丈夫,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是問你覺得龍雅怎麼樣?龍雅!”
“長的還不錯,比他父親好看多了,估計這孩子像他媽媽。”
“誰問你這個了!”
見妻子有些氣惱,風爸爸頗為無奈,他把一臉八卦的兒子趕回客房,伸手摟住妻子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是在相看女婿,我也知道越前龍雅這孩子不錯,和我們女兒也非常般配,但是你問過孩子們的意思麼?小鈴是怎麼想的,龍雅是怎麼想的,你知道麼?別剃頭的擔子一頭熱,到時候你就是豬八戒照鏡子。”
“什麼意思?”
“裡外不是人。”
“……我不是關心她嘛。怎麼就成了豬八戒了?”
“孩子的事情,我們還是少參合。萬一他們兩個都沒有這個意思,你這麼做會讓兩個孩子很尷尬。”
“男未婚,女未嫁,都是單身青年,萬一他們有意思呢?那我不就是大功一件。”風媽媽白了丈夫一眼,以拳擊掌,“晚上就問問小鈴,對了,老頭子,你也旁敲側擊一下龍雅的心思。”風媽媽又白了丈夫一眼,那意思是“你要不好好地發揮一點作用,我這次的機票錢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