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老哥。”
“唔……馬馬虎虎,湊合吧,如果加個‘親愛的’會更棒。”龍雅終於心滿意足地不再糾結於稱呼問題,明顯聽到自家小弟在電話那頭長吁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四周,話鋒一轉,“那個小鈴姐是你什麼人哪?這麼緊張她?不會是你揹著雲汐在美國發展的吧。臭小子,不盯著你點你丫的就春光燦爛了啊。再說,你小子這口味也比較特別啊,居然找了個比你大的,整了個姐弟戀出來……”
“閉嘴,小鈴姐是因為跟你在一起上了頭條才被那群記者圍著的!”越前龍馬被自家老哥這番廢話弄得抓狂,幾乎是吼了出來。
“……”龍雅一愣,隱藏在墨鏡後的鳳眸不住地轉動,高速旋轉的大腦終於將弟弟的話和網路上的那張相片對應起來,那張自畫像的右下角似乎是寫了這麼一個漢字,原來她叫“鈴”。
“喂,老哥。”見電話那頭沒有動靜,越前龍馬焦急地喚了一聲。
“啊……瞭解瞭解。”龍雅拿開手機,轉過頭看著正在身後收拾著吃飯工具的記者們,淡淡地說道,“麻煩跟你們的那些同事也說一聲,這件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不要再纏著那個女孩,她不是我女朋友,我目前也沒有女朋友。”
機敏的記者們似乎嗅到了什麼資訊,其中一個女的高聲問道:“那她以後有可能會成為你的女朋友嗎?”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龍雅聳了聳肩膀,回過頭,大步流星地朝俱樂部後面的停車場走去,重新將聽筒放在耳邊,只聽到幾聲忙音,他嘴角一抽,“臭小子,居然掛我電話?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你!”
接完越前龍馬的電話後,對後續事件毫不知情地風鈴決定好好的享受這意外的假期,她泡了一杯紅茶放在床頭櫃上,香醇的茶香縈繞鼻間,盤腿坐在軟墊上,背倚著大床,懷裡抱著一本書,叉燒包趴在飯東身旁,腦袋擱在風鈴的大腿上,微微地閉上雙眸,毛茸茸的大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地板。淡金色的陽光透過紗簾灑落一地,細小的塵埃在空中翩翩起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靜謐,只聽一聲“叮咚”,清脆的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叉燒包耳朵豎起,猛地站起身,轉頭看向臥室門口,隨後“噠噠噠……”地衝出臥室。
風鈴赤腳走出臥室,只見叉燒包衝著對講機不住地搖著尾巴,甚至還跳起來趴在牆上試圖伸爪子去夠話筒,見飯東走來,它吠叫兩聲帶著幾分催促的意思,風鈴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拿起對講機,叉燒包連忙轉換了趴的主體,直接撲在了風鈴身上,毛茸茸的大腦袋拼命地往前拱。
“你好,是風鈴小姐嗎?”聽筒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風鈴下意識地準備將手中的話筒放回原位,只聽那人連忙解釋道,“我是一樓大堂管理處的。”
“……您好,我是風鈴。”風鈴才想起那個圓圓臉的安保人員,暗暗放下心中的警惕,“請問有什麼事麼?”
“哦,我是想跟你說一聲,剛才那些記者已經走了,如果你想外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安保人員說道。
“好的,謝謝您。”風鈴掛上聽筒,看著趴在身上的金毛,抿了抿嘴,拍了拍那顆躁動不安的大腦袋,轉身走進客廳,開啟娛樂版面,頭條依舊屬於越前龍雅,只是內容有了變動,還附上了一段採訪影片,影片播放完畢後,緊接著出現的是新聞媒體不完全統計的“越前龍雅的緋聞女友”,而她咬著吸管一臉茫然的相片赫然出現在其中。
風鈴嘴角狠狠一抽,坐在一旁圍觀的叉燒包哼唧一聲,那張狗臉上盡是嘲弄的神色。
什麼時候,她又淪為了緋聞女友?
沒有比賽的下午,越前龍雅難得獨自一人在家。
由於職業的原因,使得他在紐約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如果不是每年最後的這個大滿貫,他早已忘記他曾託人在紐約買了一套公寓作為落腳的地方。空了很久,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缺乏人氣,龍雅伸手抹了一把電視櫃,滿手的灰,他嫌惡地癟了癟嘴,卻又懶得動手去擦拭,用他的話來說,擦完了又會髒,何必多此一舉。所以每次回來,他只會把用得著的地方用水胡亂擦擦,而那些用不著的地方就讓它們繼續沉浸在灰塵的洗禮中。
開啟落地玻璃窗,走到陽臺上,去年心血來潮買的盆栽早已枯萎,乾巴巴的樹枝耷拉在樹幹上,一碰就掉。龍雅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隔壁陽臺那幾盆長得枝繁葉茂、欣欣向榮的植物上,一枝生機勃勃的樹丫穿過了防盜網,伸到了龍雅這邊的陽臺,枝頭兩個並蒂而生的白色花苞衝著龍雅隨風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