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上那小電子時鐘顯示的日期,風鈴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腦袋,將挎包鎖進抽屜裡,單手託著腮幫子,對著電腦螢幕發呆。
“丫頭,發什麼呆呢?在想越前龍雅啊?”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道爽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文姐,你瞎說什麼呀。”風鈴轉頭白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黑髮黑眸女人,沒好氣地說道。
“我沒瞎說呀,想男人很正常,再正常不過了,如果你這個年紀想的不是男人,那我倒要懷疑你是不是彎的了?”張文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一道黑線爬上了風鈴的後腦勺,她深深地覺得自己搭理這個已經在深似海的腐門裡沉沉浮浮好幾年的女人那是非常錯誤的行為,肩膀微微一低,搭在肩上的手滑落。
見風鈴不搭理自己,張文將兩隻手同時搭在了風鈴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道:“丫頭啊,我都調查過了,目前跟這越前龍雅傳緋聞的十幾個人都是清一色的女性,哦,當然,包括你在內哈。從來沒有任何小道訊息表示越前龍雅的愛好特殊,也沒有和男性鬧出什麼花邊新聞。這世界上四條腿的公豬好找,但是兩條腿的直男可就少了,尤其還是未婚的,單身的,鑽石型的王老五。我跟你說,越前龍雅這顆鑽石可是四個九的,千足金啊……”
“文姐,你說的那是黃金。”風鈴一邊整理著桌上的資料,一邊糾正張文話中的錯誤。
“哎呀,反正同一個意思。很難得的好男人,既然機會擺在了你面前,那你千萬不要錯過,否則後悔莫及的會是你自己。”張文義正言辭地說道,“如果我還是單身,沒有嫁給我們家那光頭,估計我就快馬加鞭地上了。”
第二道黑線爬上了風鈴的後腦勺,她透過漆黑的顯示屏看到了站在張文身後頭上寸草不生的男人,提醒道:“文姐,總監大人在你身後。”
“呃……”張文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她愣了愣,將手縮了回來,問道,“小鈴,他應該沒聽到什麼吧?我們說的是漢語,他應該聽不懂吧?我該怎麼辦?”
風鈴聳了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那你還是去問問總監大人比較好。”愛吃亂七八糟醋的總監大人和總想著紅杏出牆的總監夫人,他們夫妻倆的事,她還是不要參合為妙。
在廣告部部擔任部長的總監夫人被總監大人領走了,風鈴也開始忙碌。
忙碌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除了早上的小插曲,貌似沒有出現一點讓風鈴苦惱的事情。
臨近下班時間,桌上的手機傳來了振動,風鈴伸手拿起電話,瞥了一眼號碼,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手機不依不饒地振動著,手機的主人深吸一口氣,指腹滑過介面,放到耳邊:“孕婦大人,有事嗎?”
“鈴鈴鈴鈴……”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疾呼。
“電話已經接通了,不用你人工呼叫。”風鈴單手敲打著鍵盤。
“哼,討厭。”言子諾撒嬌般地哼了一聲,說道,“我在跟你說正事。”
一聽“正事”兩個字,風鈴的頭更大了,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無論是孕前還是孕後,擺在言子諾這個“夫奴”眼皮子底下的頭等正事無非就是她家那口子,目前正在紐約打美網的手冢國光,風鈴抬手揉了揉眉心,問道:“手冢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9。報銷事件
“你要請國光吃飯!”孕婦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啊?”風鈴萬萬沒有想到言子諾口中關於手冢國光的正事指的竟然是這個,她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請手冢吃飯?”
“因為他受傷了。”言子諾有些傷心地說道,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恨意。
“受傷?舊傷復發了?手肘還是膝蓋?”風鈴又是一愣,連忙詢問道,她知道手冢國光在國中的時候手肘受過傷,還去德國治療了一段時間,而膝蓋則是在去年澳網的時候傷到的。風鈴在電腦上敲下了最後一個標點符號,身體往後一靠,倚在椅背上,說道,“再說了,受傷應該去找醫生,我請頓飯手冢就傷好了?”
“他不是身體上的傷,是心靈上的傷。”言子諾巴拉巴拉地跟倒豆子似的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最後還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混蛋,贏了國光也就算了,還最後對國光說什麼‘Mada mada dane’。誰差得遠了,他才差得遠,他比我家國光差十萬八千里!”
“姑奶奶,誰讓你家國光受傷的你找誰去呀。”風鈴哀嚎一聲,“找我幹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