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松道:“江南的局面我知道,的確很困難,有這件事我責無旁貸的去辦好!但是兄弟啊,實話跟你講,這件事最好的辦法是讓遠志去辦。
遠志跟隨我十多年了,其才華之高我宋文松對其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去江南,足可以讓我在江南的佈置全部啟用,而且不打眼,關鍵是現在的江南有高人。
東宮有一個叫董永的人,據說此人是仲父明的弟子,是個十分了得的謀士,我相信唯有遠志能夠和他一決高低,所以陸兄,江南的事情要靠遠志啊!”
陸錚看向齊遠志,齊遠志忙上前拱手參見陸錚,道:“陸大人,我家公子著實太客氣了,讓我汗顏無比。遠志何德何能……”
陸錚盯著齊遠志,兩人四目對視,齊遠志連忙將目光挪開,良久,陸錚哈哈一笑,道:“不錯,非常不錯,齊家有郎名遠志,著實是個了不起的才子!既然文松推薦你去,那你就放心大膽的去,你放心,我在江南也並非沒有佈置,我讓我的人全部聽從你的調遣,江南陸家就擺脫兄弟了!”
陸錚頓了頓,道:“遠志,江南的事情你給我辦好,你們齊家的事情我給你辦好!齊家是我大康的平西王之家,是我們大康的功臣,大康的陛下不會忘記齊家呢!
這一次齊家遭遇劫難,我已經安排人到北燕掌握了齊家的行蹤,下一步我便讓人把齊家老小全部都接到盛京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宋乃峰猖狂,他日勝負還未能料定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遠志,我們倘若能同心戮力,我相信一定會有春天的到來!”
齊遠志連連點頭,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懵逼,他著實不明白這麼好的機會,宋文松怎麼就偏偏不把握,他自己甘心留在遼東,而是把齊遠志安排到了江南辦事,如此一來,宋文松怎麼還能離開遼東,怎麼才能東山再起?
不過事已至此,對齊遠志來說他也不能再有所遊說了,畢竟他是謀士,關鍵決斷還得由宋文松自己來把握。宋文松這麼做必有他的原因,而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宋文松覺得時機不對,一念及此,齊遠志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錚。
他跟隨宋文松很多年了,對宋文松太瞭解了,以宋文松的脾性他如此謹慎以前從來沒有過。很顯然,宋文松是個自信的人,甚至是個自負的人,在大康朝甚至在整個天下,他恐怕不服任何人。
就算宋乃峰在宋文松心中也未必是不能撼動的存在,可是現在,今天,宋文松明顯是有些膽怯了,他膽怯的物件便是陸錚。
江南雖然好,宋文松沒有勇氣冒險,因為他不能確定陸錚是真心還是試探。對他來說,他跟願意把此當成試探,因為宋文松知道,這一次他既然決定跟隨陸錚,那就不能出現絲毫的疏漏,更不能有任何細微的犯錯,因為一旦那樣,他真的死無葬生之地!
陸錚在宋文松這邊吃飯喝酒,賓主相談甚歡,隨即陸錚又在軍務方面對宋文松多多請教。要知道西北練兵宋文松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陸錚現在練兵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很多問題南府軍內部一時並不能化解,但是這些問題在宋文松眼中,憑他多年的經驗都根本不算什麼事兒。
宋文松也很坦率,但凡他知道的事情,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所有的事情,事無鉅細,說得面面俱到。隨即,他有主動提出幫助陳立中穩定新軍,一定要把南府軍打造成一支足以威懾天下的一等一的強軍,唯有如此,天下才有震懾,亂局才有遏制。
賓主兩人這一頓飯吃到很晚,最後陸錚興致極高的返回,陸錚走後,宴席便失去了溫度,宋文松此時已然酣醉了,齊遠志終究沒有忍住,對宋文松道:
“公子,如此這般,您是否過於保守了?陸錚是個厲害的人物,可是……”
宋文松抬手,道:“遠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只讓你記住一點,以後我宋文松認陸錚為主。你遠志也要分清誰是主子,這一次去江南,你好好把握,如果你把握得好,陸錚一定會重用你,這對你來說是巨大的契機。有了這個契機,你還用擔心不能成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