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鐵騎,你擁有一萬精兵,這些精兵心智宛若磐石,只要你掌控得好,他們就是你的鐵桿,你的心腹,你東山再起的基石!”
“人生一定要賭,這就是一場賭博,你敢賭便賭,你不敢賭便罷了,事情就是這麼直白,我陸錚也絕非繞彎子的人!”
宋文松臉色一變數變,忽然,他豁然站起身來,道:“好,我幹了!不就是搏命麼?你和我一樣,你我皆搏命,這個世界上我宋文松能看得起的人不多,所謂英雄豪傑,有幾個不是靠天靠祖宗的?
也就只有你陸錚,他孃的也是後孃養的庶子,你能有今天,能幹出今天的成績來,我宋文松心中真是無比的佩服!
你可以造反,你偏偏不反,你可以有不拼命的選擇,可是你還是選擇在兩河拼命。行,你我兄弟就再拼一次,我衝在前面替你擋刀去,如果我死了,你記得把我葬在江南去!老子就是死,也不想看西北那片天!”
宋文松說完哈哈大笑,笑得眼淚橫流。他既然心中有了選擇,便再也沒有瞻前顧後,陸錚更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將南府軍召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麵點了一萬精騎,封宋文松為北方將軍,命令宋文松率領一萬精騎和精兵北上往汴州,再入通州以北,兵鋒直指苗城。
宋文松披甲率兵,當即便出了豫州,他沒有任何停頓便到了汴州以北,在汴州以北,齊遠志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宋文松見到齊遠志,兩人相對無語,過了很久,宋文松道:“京城的逃遁,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齊先生,我不怪你。你看到了結果,但是沒有勸我,因為你知道我的性格,在那種情況下,我一定會獨斷專行,無論是誰也勸不住我!
如果你我易地而處,也許我和你會是一樣的選擇……”
齊遠志慚愧無比,道:“宋將軍雅量,此事是遠志不地道,心中無比的羞愧!遠志本來一心求死,誰想到陸錚將軍救了我,而宋將軍您兵敗之後,我心中也無比的愧疚,因而才委曲求全,今日能再得見將軍,我心足矣!”
宋文松道:“遠志,現在的情況你都瞭解,我宋文松走投無路被逼接受陸錚之苛刻條件,我手中只有一萬精銳騎兵,另外一萬新兵補充,先生可願意跟隨宋文松出生入死?”
齊遠志道:“宋將軍,遠志本就是求死之人,今日將軍要去赴死,遠志再也沒有貪生怕死的道理!將軍放心,只要將軍不嫌棄,遠志願意和將軍同赴死,死則死爾,能和將軍同死,我夫復何求?”
宋文松哈哈大笑,道:“好,我宋文松從此不孤獨了,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你我一起並肩作戰,我們一定要打出一片天地來,今日受的委屈,我們一定加倍找回來!”
宋文松心中忽然生出豪情來,齊遠志當即便給宋文松規劃了一條行軍路線。實際上,現在宋乃峰雖然掌控局面,但是也絕非鐵板一塊,從幷州到京城相隔千里,中間隔著十幾個城池呢!宋乃峰雖然有十幾萬人馬,但是也根本顧不過來,他的主要兵力要守京城,他沒有辦法守住綿延千里的所有防線。
宋文松從通州以北,不過幾天之內兵鋒指向苗城,而後迅速攻下苗城,將苗城兩千守軍全部屠殺,佔領苗城,而後迅速燒燬苗城糧草五萬石。
宋文松撤離苗城攻幷州,幷州危機,殺幷州一千軍馬,而後又迅速攻花洲,攻佔花洲之後,殺軍馬千餘人,幾天的功夫,幷州一線,苗城,花洲等等地方烽火連天,迅速告急,宋乃峰的北方防線出現了巨大的危機,西北和京城之間綿延數百里的地方都烽煙四起,宋文松率領的兵馬如無人之境,來去自如,這一幕出現,驚呆了所有人,也一下打破了北方極其脆弱的平衡,一場大戰醞釀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