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輕輕的瞧著几案,道:“殿下,遼東鐵騎的給養是最大的問題,所以,譚磊現在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可以放手一搏的來汴州找我,他還有兵,還有一搏的資格!”
“對了,殿下,我問你一個私密的問題,你回不回答無所謂!我就想知道,遼東總兵譚磊為什麼對您如此言聽計從?您要造反他也追隨?
哎,說句心裡話,我每每想到此,我心中就忍不住要燃氣熊熊的八卦之火啊……”
龍靈秀“噗嗤”一笑,道:“你現在不是掌控了整個懸鏡司麼?這個世界上還有懸鏡司不知道的秘密麼?”
陸錚暗叫一聲慚愧,他站起身來道:“好了,我不問了!放心吧,公主殿下,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傷你的!咱們見見面,聊聊天就好!
這裡是金水河,很熟悉的一條河,明早譚磊就會來河邊,這一帳我便留給她,你們見面之後再商量行止。
可以北上汴州找我,也可以想辦法重新攻京城,不過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京城的高牆深壘恐怕是難以攻破了!”
陸錚最後道:“來汴州吧,告訴譚磊,我在汴州城下等他來!”
陸錚說完轉身就走,身邊的親衛跟隨,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龍靈秀直愣愣的盯著陸錚的背影,過了很久,她才輕輕一笑,道: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能讓我看上的實在是不多,姓陸的小兒算一個!只可惜……啊……”
……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譚磊黎明時分便召集軍隊迅速北上直逼金水,掐指算一算他從山東殺到兩河,八萬鐵騎一路暢通無阻,到京城血戰不得攻入,白白耗損了三萬人馬。
而其中有近萬鐵騎是陸錚的汴州軍殘酷碾壓的!譚磊想起昨天的那一幕他心中那個恨了,京城如此堅固的城池,他攻了這麼多天,雙方浴血混戰,譚磊只損失一萬多人馬而已。
可是汴州軍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殺了他近一萬騎兵,這實在是讓他肉痛,同時也讓他無法忘記這深仇大恨,因而他必須要找到陸錚,兩人決一死戰。
只是等他趕到金水的時候,陸錚的營帳早空了,陸錚連夜便北返汴州了,譚磊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正要再追,親衛來報公主殿下就在金水邊。
譚磊簡直是驚呆了,他匆匆去金水邊的營帳,營帳中龍靈秀還有她的幾名僕從丫頭都規規矩矩的侯在那裡,通體毫髮無損。
“殿下!這……末將無能,未能保護殿下週全,讓殿下平白受了這麼大的苦,懇求殿下治罪!”
龍靈秀嘆了一口氣,道:“老譚了,起來吧!陸錚心中不會想我死的!眼下大康的局面是諸子奪嫡嘛!於他而言,這個遊戲結束得太早並非好事!
這個傢伙啊,狡詐如狐,我現在有點想明白了,當初龍兆炎估計也是他放的!龍兆炎去了隴右,宋家現在和其打得火熱,儼然把隴右經營成了一個獨立王國了!
龍兆桓現在守著京城,他是父皇欽賜的正統太子,嘿嘿,朝不保夕的太子啊!陸錚卻不想讓他真完蛋,這不,最關鍵的時候他出現了!”
譚磊低頭,慚愧的道:“這一戰的確是我輕敵了,陸錚此子不凡,悔不該輕敵啊!殿下放心,下一次……”
“馬上就是下一次了!現在你意欲何為?我看你來勢洶洶,一定要拿下汴州麼?”龍靈秀道。
譚磊神色一正,道:“公主放心,這一次我誓要取汴州,拿下了汴州,我們便能打通進入遼東的通道了!這條路打通,我們再也不用擔心補給和後勤,中原全景我們很快就能佔據大河以北的全部!”
龍靈秀秀眉微蹙,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喃喃的道:“可是我覺得不妙啊!根據我和陸錚這麼多年打交道的經驗,此子已經胸有成竹了!
如果我們攻不下京城又拿不下汴州會怎麼樣?還能回山東麼?”
譚磊道:“如果是那樣回山東也無不可!”
龍靈秀冷笑一聲,道:“陸錚會給咱們機會麼?只要我們在兩河不利,龍兆桓必然揮兵攻山東,這必然是陸錚已經謀算好的一步棋!
到了那個時候,山東,汴州和京城成了鐵三角,我們成了浮逃了!我們就靠馬上的漂流,很快就面臨巨大的危機……”
譚磊一下愣住,怔怔說不出話來,後背慢慢的冒出冷汗來,龍靈秀所說的事情倘若真發生了,局面恐怕危矣!
“再攻京城有幾成把握?”龍靈秀道。
譚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京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