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層地獄也不能消除他的罪孽。
“王爺,千錯萬錯都是我蘇星海一人的錯,我蘇星海豬油蒙了心,竟然想造反,竟然想踐踏大康的律令,我是死罪了!”蘇星海道。
他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腦門叩地,可以說是極度的惶恐戰慄。
陸錚抬抬手,道:“蘇相,僅僅這麼說可能還不夠啊!你是蘇相,在權閥豪門之中有巨大的影響力,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讓你去和各權閥豪門的家住們都接觸一番,和他們聊聊天,說一說江山社稷的事情!
我不瞞你,在我的心中一直都存有仁慈之心的!我也從來沒有像那些謠言說的那樣要對權閥豪門斬盡殺絕,怎麼可能呢?都是我大康的子民,只要對江山社稷有貢獻,不管其是何等身份,我們都應該尊崇他們,對不對?”
蘇星海連連點頭,道:“王爺,您看得其老朽,不嫌棄老朽卑微,老朽願意替王爺效犬馬之勞!王爺宅心仁厚,對權閥豪門的苦心天下皆知,您的這番苦心一定能起到作用的!我大康的江山也一定會因此穩固如泰山!”
蘇星海不愧是說了一輩子瞎話的宰相,他這番話說出來沒有任何的矯揉造作之感,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真誠,那麼的實在。
陸錚哈哈大笑,道:“好,蘇相能這麼說,還是國之棟樑。我們大康的江山能夠在絕處逢生,我們能夠在這麼困難的情況下依舊屹立不倒,還能佔據這麼大的地盤,這都得益於我們君臣一心,都得益於有蘇相這樣不屈不撓的奉獻者!”
陸錚這話一說,蘇星海縱然是老油條也不由得老臉泛紅,陸錚擺擺手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看蘇相也有些乏了,那就散了吧,都下去吧!”
陸錚揮了揮手將蘇星海請了出去,人走了之後,他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心情真的無比的舒坦快意。
遼東的鬧劇之後,陸錚治下的格局明顯發生了天壤之別,在此之前很多權閥豪門都還硬著,他們對遼東的局面翹首以盼呢!
可是現在這些人都改變了態度了,所有家族都服軟,很多家族主動登門請罪,總之一句話,權閥豪門不再是高傲的貴族,他們就是陸錚的附庸,這種心態的培養目前已經有了雛形了。
下一步陸錚再讓蘇星海去紛紛拜訪這些家族,用他來現身說法,陸錚相信他治下的風氣可以徹底的改變。風氣好了,休養生息自然也就容易了,百姓能夠有盼頭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陸錚相信養個幾年,自己治理的地方便能變得富饒強大,到那個時候陸錚不僅有更多的錢糧,而且還能有更多的人心和兵馬。
打仗越打到後面打的就不是武力了,打的是錢糧,打的是經濟實力。陸錚坐擁兩河這樣的天下糧倉,而且隨時可以取京城戰略要地,北方遼東和西北又自古是練兵的地方,佔了這麼多好的優勢,陸錚可以富強,也可以發展軍隊,霸業已經初具規模了。
“養個三五年,便能夠南征和東征了!”陸錚對齊遠志道,齊遠志就站在他的身邊,今天這一幕他一直都看著呢!
齊遠志拱手鞠躬,道:“王爺行事堅決,意志堅定,權閥豪門如此難的事情都能解決,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當今的天下大勢已經定了,山東的宋文松,還有淮南道,嶺南道,京畿的龍靈秀,江南的龍兆桓,他們都只是時代的過客了!王爺給他們定了三五年這樣的期限,其實是給足了他們的面子,同時也為天下的百姓考慮了,如此仁德,當天下歸心啊!”
齊遠志這番話聽上去含糊,但是實際上卻已經有勸進的意思了,陸錚當然聽出來了,但是他擺擺手道:
“遠志,別那麼說,我陸錚絕對不做篡位的君王,我們為了大康忠心耿耿,絕對不能有二心!現在陛下被宋文松挾持,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當靜靜的等待好的時機,一旦時機成熟之後,我們要立馬解決這件事!”
陸錚用手指向東方,道:“此時的宋文松可能也在想改怎麼謀我兩河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