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的議事大廳,殿上各路謀士齊聚,在兩河的各路將軍也都在,李秀的情緒看上去有些低落,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家裡閉門思過,今天陸錚讓大家上殿議事,他也悶悶不樂,也不和同僚們打招呼,就一個人窩在那裡不出聲。
齊遠志最先說話,他道:“龍靈秀要對我們兩河用兵,這個訊息是不是準確的!如果不準確,我們為了備戰要消耗很多的人力物力!現在我們兩河在搞治理,各方官吏都十分的繁忙,甚至我們的部分士兵也都參與到了兩河的建設和恢復之中,這個時候要打仗,我們需要付出代價啊!”
齊遠志頓了頓,道:“我初步判斷,龍靈秀應該不至於對兩河用兵,小打小敲有可能,但是她真要豁出去和我們死磕,她就是個豬腦子也能明白我們現在兵強馬壯,就憑京畿的那點人馬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她那樣做完全是自尋死路呢!”
陳立中冷哼一聲,道:“龍靈秀就是個瘋子,齊大人,你覺得一個瘋子能夠跟你說這麼多道理麼?你的這一套分析只對普通人有用,能夠適用於瘋子嗎?”
“不錯,陳大人說得對,沒有防備我們如何能有兩河之地?兩河得來來之不易,現在我們周圍也是強敵環伺,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發生怎樣的意外也實屬正常,沒有什麼值得稀奇的!”
陸錚坐在主位之上,聽著下面的眾人議論,他的眼睛投向了李秀,道:“李秀,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李秀怏怏的走出來,道:“王爺,李秀只是勇莽之輩,不善於用謀,不敢在王爺和各位大人面前班門弄斧!”
陸錚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是還沒從遼東的那點事兒中走出來吧!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我把你從遼東調回來本來是要有大用的!你倒好,天天渾渾噩噩,整天六神無主,我聽說你回來以後一直閉門不出,連你的幾個老兄弟登門都見不到你,你這是要幹什麼?是準備在家裡梳妝打扮了之後而後嫁出門去麼?”
“哈哈!”陸錚這一說,大家都齊齊大笑起來,陸錚說得有趣,李秀則是滿臉通紅,不過旋即,他立刻跪在地上,道:
“王爺,李秀糊塗,太糊塗了!李秀現在撂句話在此,王爺倘若需要用兵,我李秀一定前往,遇佛殺佛,一定將功折罪,皺一下眉頭俺就不姓李!”
“哈哈,你們看,你們看呀!李秀這一下又活過來了呀,剛才誰說他不死不活的呀!”陸錚哈哈笑道。
現場大家更是起鬨了,一時李秀心結也解開了,開始和一幫同僚鬥嘴大鬧。
其實在所有的將領中,李秀是最像頑童的,這傢伙和軍中的將領們打成一片,像小孩子一般最沒沒心沒肺。
陸錚重用他還是從守幷州開始,當時李秀表現實在是太出色,小小的一個幷州城,硬是在曹魏明的大軍攻殺固若金湯,這一戰他打出了名,也表現出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可以說讓陸錚刮目相看。
實話講陸錚把李秀安排在盛京是有些拔苗助長了,李秀畢竟太年輕,經驗也不足,關鍵是他的思維中還是武將的思維,有仗不能打難受。
所以李秀坐在遼東總兵的位子上,讓他去考慮遼東的大局甚至是整個天下的大局太難為他了,楊青雲讓李秀挑了重擔,把這小子給壓垮了,現在看到這小子能活過來,大家都替李秀高興呢!
現場的氣氛有些熱烈了,陸錚也透過這樣的方式含蓄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最近議事齊遠志和陳立中之間總有點針鋒相對的味道,似乎誰都不服誰。
這種情況也容易理解,現在陸錚的勢力大了,佔的面積寬了,手底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因此這幫謀士們也漸漸的各自有了羽翼,難免會有更多的利益糾葛,因而也必然會滋生出更多摩擦。
對這些摩擦陸錚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是很在意,但是作為他來說,在很多事情卻又不能刻意傾向某一方,因此他只能透過隱晦來表達。
就像今天這樣,齊遠志是堅決不覺得有戰況的,他認為不應該停下休養生息的工作去備戰,陳立中表現則完全相反,陸錚便只能拿李秀說事兒,明顯是是調侃李秀,實際上則是表明了他是支援陳立中的!
陳立中說得對啊,龍靈秀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對一個瘋子怎麼能用常人的腦子去分析呢?任何正常人的邏輯來分析一個瘋子都必然是錯的,楊青雲也相信童子在如此重大的問題上應該是不會犯錯的!京畿很危險,可能要孤注一擲啊!
陸錚抬抬手,道:“童子,給大家都說說你們懸鏡司掌握的情況吧!”
童子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