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大將軍,不好了,大將軍……”遠處的騎兵向這邊拼命的奔來,看他們的陣營鬆散,驚慌失措,很明顯是有緊急的軍情稟報。
宋乃峰守住了馬韁,微微蹙眉,宋文華召集左右的親衛從兩翼向前,將大將軍拱衛在中間。
遠處的騎兵在離宋文華一行人足足還有十多丈距離的時候便勒住了馬韁,而後從馬上滾下來,開始齊齊往大將軍面前跑過來。
宋文華一看到領頭之人,臉『色』一變,衝上前道:“衛千戶,怎麼回事?你這般急急匆匆的幹什麼?”
衛千戶乃偏將軍程巨虎手下的一名千戶,程巨虎是宋文華的心腹,又是他的大舅子,宋文華對程巨虎的手下自然都熟悉。
衛千戶一看到宋文華,霎時撲倒在地上,嚎頭大哭,道:“二公子,大將軍,我家將軍沒了!三公子領兵橫掃橋潭,我家將軍猝不及防,全軍盡沒。
我是奉將軍知名前來報信,讓大將軍給我家將軍主持公道!”
“什麼?”宋文華雙目怒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馬上跳下,一手抓住衛千戶的鎧甲,怒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衛千戶心中畏懼,可是事情重大,他不敢隱瞞,於是便將這一戰的情況詳細的又說了一遍,一時宋乃峰左右,眾人一片譁然。
我的天,宋文松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私自出兵橋潭,對程巨虎動手,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這是要幹什麼?是要造反麼?
宋文華目眥俱裂,他機關算盡,想著是一旦宋文松離開了榆木,他可以搶在大哥之前將榆木拿下,現在竟然……
宋文松的舉動太讓他吃驚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程巨虎上萬大軍竟然被宋文松橫掃,宋文華遭此打擊,可以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時他心中那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父親,老三太膽大妄為了,他簡直是肆無忌憚,簡直是沒把您放在眼裡。他這等做派和造反何異?”宋文華面容猙獰,跪在了宋乃峰面前憤怒的道。
宋乃峰神『色』平靜,古井不波,他輕輕抬手,早有護衛過來扶著他下馬,他走下馬,其他的護衛全都下馬,衛千戶十分惶恐的湊到宋乃峰身前,跪下道:“大將軍……”
宋乃峰目光如刀,盯著眼前的千戶,嘿嘿怪笑道:“你們一萬多人馬,就算是一萬多頭豬,三將軍要抓也得要幾天才能抓完,你們倒好,一觸即潰,一個多時辰的功夫便全軍覆沒。似你們這等戰力,還有臉自稱是西北軍麼?”
衛千戶低下了頭,滿臉通紅的道:“大將軍,三將軍出手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防備。聽到了號角聲響,我們出營帳的時候,三將軍的馬隊已經衝到了陣前,左右兩翼全是弓箭兵和刀盾手,大帳一片混『亂』,連列隊的機會都沒有……”
宋乃峰勃然道:“那你們手中的傢伙是吃素的麼?一萬多人馬,就憑三將軍那點人馬能圍得住?只要你們組織一對沖破一道豁口,這個包圍圈便會迅速崩塌,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全場雅雀無聲,一眾報信計程車卒都不敢作聲,因為大將軍所說的的確是實情。要知道這一戰,三將軍的兵力未必強過程巨虎,兵力相等的情況下,一方縱然敗也不可能全軍覆沒,這一戰慘敗,程巨虎的確需要承擔巨大的責任。
衛千戶醞釀了很久,道:“回稟大將軍,三將軍在軍中名氣極大,很多將士看到三將軍便失去了鬥志,另外,三將軍讓人攻心,喊下馬免死,一時降者如『潮』……”
宋乃峰輕輕的擺擺手,道:“去,都下去吧!”一眾人齊齊站起身來,在親衛的引領下退了下去,宋乃峰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環顧左右,道:
“各位,這件事你們怎麼看啊?”
跟隨將軍周圍的謀士隨從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表態做聲。這件事關乎的是宋家內部的家事,宋家的幾兄弟,個個不凡,都不是易於之輩,這一次三公子宋文松幹出這等驚天之事,在場的人誰也『摸』不清大將軍心中是什麼念頭,一時誰敢『亂』說話?
唯有宋文華實在是不堪忍受,道:“父親,三弟此行和造反無疑,我認為應該嚴懲!我們即刻前去問罪,將他拿下,回頭軍法從事!”
宋乃峰不置可否的笑笑,對周圍的人道:“嗯,老二開口了,你們意下如何啊?”
立刻,和二公子親近的幾人都順著宋文華的話對其表示了支援,接著其他的謀士也一一說法,大抵也是覺得宋文松的行為太過肆意妄為,不能縱容,一定要嚴懲。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