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承北冷笑一聲,道:“你急什麼呢?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弄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先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他知道壞我好事的後果!”
張承北輕輕的撣了撣衣袖,又道:“外面的人都說咱們張家不中用,我看他們說的不無道理,連這麼一個小雜種都對不付了,讓他活到了現在,還弄得浩哥兒一幫人灰頭灰臉,真是笑話!
梁實,這件事辦好了,回頭我向母親舉薦你更進一步,崔大年紀長了,該休息了,家裡的事情還是交給你放心,是不是?”
張承北這一說,梁實心花怒放,當即拍馬道:“那是,咱們張傢什麼時候也不能少了三老爺您,只要三老爺您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其實,張家這個家本應該三老爺您做主,只是三爺您要讀書,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瞅著明年秋闈,三爺一定能一飛沖天了!”
梁實拍著馬屁,張承北心情好了不少,第二天清早,張承北起床之後照鏡子,發現臉上被抓的地方終於好利索了,他吃了早點,便招呼上幾個僕從,揹負雙手,優哉遊哉的直奔西角院。
到了西角院,問陸錚的下落,院裡就一個婆子,只說大清早陸錚就出去了,幾個丫頭也都一併跟出去了。
張承北心頭不爽,連忙問陸錚什麼時候回來,老婆子便說晚上回來。
張承北在家裡悶了一天,約莫黃昏他又去找陸錚,院子又沒人,依舊只有一個婆子。
婆子說陸錚今天晚上臨時被夫子留住不回來了,打發人回來讓家裡別等著。
張承北一聽這話,就感覺自己被耍了,他連忙把主持西院的梁實家的給叫過來詢問,梁實家的堅稱陸錚天天都回來,早出晚歸,每天梁實家的都親眼見到的。
張承北問其他人,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回答,他心中又狐疑起來。
他耐著『性』子又在家裡窩了幾天,然後他再一次去西角院,這一次他在門口就嚷嚷道:“陸錚在不在?”
這一次院子裡人氣不比之前,有好幾個丫頭走馬燈似的穿梭,陸錚應該在家。
他邁著四方步,進到院子裡面,正要有下一步動作,卻一眼看到一個人。
“哎呦,三叔啊!”
“三叔,您終於回來了!我早就想去拜訪你,可是三嬸說你去訪友去了,我一直就沒機會見您!沒想到今天在這裡……”
院子裡不是別人,正是張敬,張敬滿臉推笑,湊上來:“三叔,您怎麼來這裡了?找錚哥兒有事兒麼?”
張承北本來是要直接放狠話的,可是碰到了張敬是他的晚輩,另外,柳紈的事情畢竟上不得檯面,當著自家後輩說得太『露』骨,張承北心中還有略有些陰影。
當即他便不鹹不淡的點頭道:“是敬哥兒啊,怎麼了?我聽說你在外面做生意了,家裡也不管了?前幾天寒筠還跟我抱怨呢,你小子現在夠厲害啊!”
張承北陰陽怪氣,皮笑肉不笑,張敬一瞧這模樣,心中更覺得不爽,張承北是什麼秉『性』他太清楚了,張敬看他提到花寒筠時候那邪魅的眼神,心中更認定了張承北對花寒筠不安好心。
張敬心中恨,面上卻笑得更燦爛了,他湊到張承北身邊噓寒問暖幾句,陸錚便從正門走出來了。
今天陸錚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器宇軒昂,儀表不凡,張敬一看到陸錚,立刻丟下了張承北屁顛屁顛的湊過去,一臉的諂笑:
“錚哥兒,你可出來了,二哥我可等你有些時候了!”
陸錚道:“我道是誰在外面學狗叫,原來是二哥哦!”
陸錚這話說出口,張承北臉都綠了,他勃然而起,便要發作,卻聽到張敬訕訕笑道:“錚哥兒,二哥我這不是沒辦法麼?倘若讓你二嫂子知道我過你這裡來了,非得打斷我的腿呢!”
張承北一下愣住,心想張敬還真學了狗叫?他暗叫一聲晦氣,看向張敬的眼神充滿了冷笑。
而張敬宛若未聞,繼續湊到陸錚身邊各種討好巴結,那模樣真就像是一條哈巴狗一般,再看陸錚的樣子,那真是神氣活現,頤指氣使,好像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張家的公子,倒像是奴才僕從一般。
張承北看到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他大吼一聲:“夠了,哪裡來的小兒,尊卑長幼都不分了,真是豈有此理!”
“啊……”
陸錚和張敬這才齊齊回頭,陸錚盯著張承北道:“請問兄臺……”
“錚哥兒,這是我三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