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這個時候該回去了呢!不過閻老去更衣了,陸錚沒有不辭而別的道理,他只能耐著『性』子慢慢的等待。
夏日的雨來得快,走得也快,一場暴雨很快雲收雨歇了,烏雲散去,陽光又普照大地,天上還出現了一抹極其美麗的彩虹。
大雨初晴,外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天地像是被洗過一般,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乾淨,不惹一絲塵埃。
綠竹林中忽然傳來馬蹄聲響,一輛硃紅『色』的馬車在林中的青石路的盡頭停下來,馬車停穩,車簾掀開,一名年約二十上下的青年公子從車上一躍而下。
看這公子,一襲白『色』的儒服,俊眼修眉,一表人才,他下車走過來,一溜兒的都是小碎步,那模樣看上去極其的恭敬。
他一直走到茅舍外面,然後規規矩矩的行禮,道:
“止水書院秦越前來拜見閻老!”
陸錚環顧左右,一個人都沒有,白衣青年抬頭,看向陸錚,陸錚按照禮節向他行禮道:“秦兄,我和你一樣,也是來拜見閻老的。”
“嗯?這……”白衣青年大吃一驚,他本來以為陸錚是閻師身邊的童子呢,沒想到陸錚赫然也是客人?
他忍不住仔細的將陸錚打量了一番,陸錚的衣著並不華貴,年紀也不太大,平平庸庸,沒有出奇的地方。
揚州的名士秦越都知道,揚州年輕一輩的驕子他更是瞭若指掌,然而對陸錚他卻陌生得很。
“這位小哥請了,還未請教?”
陸錚微微一笑,道:“我叫陸錚,觀山書院的學生!”
秦越微微點頭,神『色』略微有些矜持,觀山書院比止水書院便差很多了,揚州止水書院不止是一家書院,更是州學的所在。
能入止水書院至少都得是秀才的身份,甚至其中還有舉人,揚州年輕一輩的名士,幾乎都出於止水書院呢!
“鄙人秦越,字巫山!”
“秦兄好!”陸錚輕輕頷首,微笑道。
“呃……”秦越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他報出自己的名字,以為陸錚立刻就會明白他的身份,沒想到陸錚似乎根本不認識他。
止水書院秦越,難不成名氣真就這麼不堪呢?
秦越微微有一絲不愉,然而他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道:“陸哥兒也沒有見到閻師麼?”
“剛剛一場暴雨,閻師不小心淋溼了,現在去後面更衣了呢!屋裡的丫鬟童子都進去伺候了。”陸錚道。
秦越心中恍然,他沒有再說話,而是規規矩矩的站立,不敢稍動,舉止非常的恭敬。
而反觀陸錚則是揹負雙手,來回踱步,一會兒站在視窗看看外面的景『色』,一會兒有走到茶几旁邊欣賞桌上放著的幾個有趣的紫砂擺件。
秦越看到這一幕,心中對陸錚更生厭惡,終於,他有些忍不住了,道:“陸哥兒可知君子‘慎獨‘呼?”
陸錚微微愣了一下,一臉的發矇,不知道秦越是什麼意思。
君子慎獨他當然知道,就是指一個人在獨處的時候也需要謹慎符合禮儀,秦越這是什麼意思?
秦越看到陸錚一臉茫然,他心中無比的抓狂,他說君子慎獨,就是告訴陸錚現在這些做法太失禮了,雖然閻師看不見,可是像陸錚這樣肆意在閻師的屋裡『亂』逛,還隨便拿閻師的東西,這都是非常失禮的行為。
秦越不好直斥其過,便委婉的說這麼一句話,希望陸錚能夠明白過來。
可結果是陸錚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呢!
“秦兄,莫非你口渴了麼?如果口渴,閻師這裡的是雨前茶,滋味極佳呢!”陸錚淡淡的道。
“噗!”秦越內心簡直是崩潰了,他甚至可以說要出離憤怒了。
“這是哪裡來的小兒,毫無規矩,竟然敢偷吃閻師的雨前茶?虧他想得出來!這等粗鄙小兒,實在是讓人不堪忍受之極。”秦越心中暗道。
他嘴唇掀動就準備要撕破臉,陸錚卻給自己衝了一杯雨前茶好整以暇的喝起來,秦越忽然想到自己今天來身上肩負的使命,一股怒氣硬生生的壓制下去了。
“不明情況不能『亂』說,一切以正事為重,不可因小失大。”秦越心中這般想,而此時,他看到茅舍旁邊直通後院的遊廊那邊,閻師終於『露』面了。
“咳,咳!”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狠狠的瞪了陸錚一眼,陸錚像是沒看見他一般。
秦越顧不得提醒陸錚了,他邁開步子,快步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