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也不會信你,我只信顧世叔的話!”花寒筠強勢打斷了張敬的話,矛頭再一次指向了顧至倫。
“呃……”顧至倫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沉『吟』好大一會兒,道:“二|『奶』『奶』,其實二爺說的事情千真萬確,關於這一次的事兒……”
“咳,咳!”顧至倫還只開個頭,一旁的田登科連忙咳嗽了兩聲,衝著顧至倫使眼『色』。
顧至倫立刻收住了話頭,道:“二|『奶』『奶』,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這一位我還沒給您介紹呢!這一位是田世兄田登科,他和我是兄弟,說來慚愧,我學文不成才經商,經商卻又不得要領,幸虧是登科幫我,如若不然,只怕在揚州我沒有立錐之地了。”
“登科,還不見過二|『奶』『奶』?”
田登科連忙站起身來,衝著花寒筠行禮道:“登科見過二|『奶』『奶』,東家抬舉我了,其實我就是一辦事兒的奴才而已。”
“二『奶』『奶』,關於生意的事情,現在外面『亂』嚼舌根子的多,一個個說得有模有樣的,我們這邊還沒想怎麼做呢,外面就傳得有板有眼了!
您問到這個事兒,其實是陸錚和二爺先提起的,提起錚哥兒的本事,二爺和『奶』『奶』都見識過,不用我多說。
他小小年紀,略施手段,便輕鬆賺萬兩銀子之多,我們這些做掌櫃的都瞧得十分眼紅。這不,他和二爺交好,恰好我們東家又是他們兩兄弟的忘年交。苟富貴,不相忘,錚哥兒能有賺錢的門路,想到了二爺和東家,二爺和東家豈能不重視?”
田登科說到此處,語氣頓了頓,道:“不瞞『奶』『奶』,這些天東家一直夜不能寐,每天心中想的都是錚哥兒能儘快把路子給擬定出來,大家甩開膀子要幹起來,這年頭生意越來越難做,再不幹起來,衡蕪書坊都快要經營不下去了。
剛才二『奶』『奶』問銀子的事兒,這恰恰是我們東家最關係的事兒!錚哥兒不說話,我們手中捂著銀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花呢!”
顧至倫一聽田登科這話,他精明似猴的人豈能不明白?當即一拍手道:“登科這話說到我心坎兒上了,錚哥兒現在一心要讀書,我們也不方便打擾。『奶』『奶』剛才也說了,讀書是正途,他不來找我們,我顧至倫就算撇開這張老臉不要了,也不能去擾他,萬一耽擱了哥兒的學業,那豈不是天大的罪過?『奶』『奶』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顧至倫和田登科兩人一唱一和,花寒筠臉漸漸的變綠了,她恨不得要當場翻臉,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陸錚的意思了。
花寒筠想著一方面把張敬的那一份股份抓在手中,另一方面還想著要把整個生意的主動權也抓在手裡,甚至她還想把陸錚個踢出局呢!
陸錚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說自己安心讀書,那些事兒花寒筠愛怎麼去做,儘管去做,結果呢?
現在這個就是結果!沒有陸屠夫還真就的吃帶『毛』的豬,顧至倫絲毫不給她這個二|『奶』『奶』的面子!
花寒筠不是想把陸錚踢出局麼?她這個念頭剛動,生意就沒得做了!陸錚跟她說讓她全面做主去幹,可不是拱手給她送東西,而是要讓她碰一鼻子灰,然後再回頭去求陸錚,碰了一鼻子灰的花寒筠再回去,她之前準備的那一套手段還能用得上麼?
這年頭,談事情都需要籌碼,花寒筠手上底牌都『露』出來了,她還怎麼和陸錚談?
現在關鍵問題是陸錚手中銀子多得很,他一心讀書就成,他手中還捧著書稿呢,分分鐘就能換錢。
而張敬這一邊,父親去了京城,二叔當了家,大房的日子必然越來越難熬,花寒筠的內宅也被京城來的二太太給分了權,夫妻倆倘若不找點門路,大房的門戶還能不能立住都說不準呢!
至於顧至倫,他的日子就更難熬,之前他被陸錚畫的一張藍圖給勾得心癢癢了,現在陸錚在關鍵時候不『露』面了,他看著陳長文賺得盆滿缽滿,心裡哪裡是滋味兒?
本來他是一肚子火,奈何刀柄我在陸錚手上他發不出來,可是今天花寒筠這一摻和,他心中卻有些理解陸錚了。
敢情張家內部的關係盤根錯節,複雜得很呢,陸錚也不是有意拿腔,是這個花二『奶』『奶』太過厲害,生意還沒開始手就伸過來了,這事兒倘若不解決,哪裡能安心?
一時他對花寒筠的好感『蕩』然無存,如果此時花寒筠知道顧至倫的內心所想的話,估計她要氣吐血,不知不覺,她又被陸錚利用了一次。
翠紅站在花寒筠身後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