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竭盡所能,然而,到現在為止,女兒的病情還沒有看到痊癒的跡象,作為父親,他內心的煎熬和痛苦真是難以向外人道也。
陸錚點點頭道:“戴大人,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在我看來,戴小姐的病乃先天而成,非一般的『藥』石能醫。
我倒是有個一個方子,可以給戴小姐試一試……”
“你給我閉嘴!”戴皋勃然道:“你的小心思我能不懂麼?我告訴你,我戴皋遍訪名醫都不能解決的問題,你一江南書生竟然能有法子給小靜治病?你這等說辭能騙三歲小兒而已,豈能騙得來了我?”
戴皋頓了頓,道:“你的用心無非有三,第一,你想讓我在小靜的問題上鬆口,你覬覦小靜的美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第二,你想用你所謂的方子作為條件,來換得我饒了你和陸家,甚至可能更獅子大張口。
第三,你在用緩兵之計,想著先用一個方子拖住我,以為中了我的軟肋,哈哈,真是笑話,你這等小兒之計,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陸錚站起身來道:“戴大人,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可知道小靜這病倘若不得到正確的治療,是很難終老的!
對,有一點你說的不錯,我的確很喜歡小靜,第一眼見她便甚為傾心……”
“住口!你休要再說下去,你這等人,見誰不是一見傾心?那『妓』女李芊芊,還有秦王府茜郡主,這些可都是京城一等一的美貌女子,可結果如何?都被你這無情無德之徒所拋棄,哼,現在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兒頭上,你真是好大的狗膽,我告訴你,我戴皋會讓你永遠也別痴心妄想!”戴皋大聲道。
陸錚聽戴皋這麼說,也是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個老東西,反正左右都不肯放過我了,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今天干脆撕破臉!
一念及此,陸錚道:“戴大人,行,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偏偏撂句話在這裡,小靜姑娘的病情我已經瞭若指掌,這病還能有辦法治!
你可以不信啊,你可以罵我『奸』詐啊,可是你能把我害死麼?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沒有絕對的,我倘若沒有一線生機了,戴小姐恐怕也不會有一線生機!
我得罪了當朝權相,勢單力薄,僅靠我一文弱書生,如何求生機?戴小姐罹患絕症,古往今來,但有名醫,卻無一人能將其治癒者,戴小姐一柔弱女子,如何能夠和天鬥?
戴大人,你絕我之路,何不想想你的女兒,誰又在絕她的路?”
戴皋勃然變『色』,陸錚這話充滿了玄機,字字句句都擊打在了戴皋的心坎兒上。陸錚說得不錯,他說他能給小靜治病,哪怕他是在撒謊,他是在故弄玄虛,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戴皋都不能不注意。
陸錚在戴皋眼中如螻蟻,他隨時可以伸手將其碾死,可是萬一陸錚真有偏方,那戴皋豈不是也葬送了戴小靜的命?
戴皋根本不相信陸錚的話是真的,可是萬一陸錚真有方子呢?
他的臉上陰晴不定,顯然在做著非常激烈的思想鬥爭,過了很久,他盯著陸錚道:“把你的方子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可以讓你陸家還在京城留一脈人!”
陸錚嘿嘿一笑道:“戴大人,你剛才說了我的三種用心,回頭你還是落入到了這三種用心之中的一種,哈哈,小靜姑娘冰清玉潔,也算有個疼他的父親!”
“少廢話,說!”戴皋打斷他的話道。
陸錚搖搖頭,道:“不說,我根本不相信你!不過你放心,我很喜歡小靜姑娘,我不會坐視小靜姑娘的身體不管的!”
“你……你……該死!”戴皋臉上浮現出陰森的殺機,豁然站起身來。
陸錚哈哈大笑,道:“戴大人,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才登相府之門,本來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今天和大人一番談話,真可謂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就這樣了,偏偏不遂你的心意,不就是死麼?
你堂堂的宰相大人,只需要你說句話,立馬便能讓我死一千次,哈哈,你想讓我死,那就來啊!”
陸錚倏然盯著戴皋,目光銳利,毫不退縮,視死如歸……
<!--/06/8975::0cle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