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氣,陸錚身邊的丫頭,更是對聶小府心服口服。
府上唯一對聶小奴充滿敵意的便是童子,他想不通陸錚為什麼要弄這樣的險。他一個人悶了幾天之後,隱隱才明白陸錚的意圖。
眼下江南的勢力,尤其是隱蔽勢力,陸錚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陸錚的勢力包含了以前閻老留下的老底子,陸家幾十年積累的力量,還有顧家的幾百死士刺客還有諜報網路。
童子眼下掌控的力量如此強大,竟然讓一個小女子無聲無息的到了江南,而且還幾乎成功的刺殺了秦王殿下,童子的臉面何在?
陸錚故意將聶小奴留在身邊,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別的考量先不提,至少有一點,那就是對童子的不滿意是絕對的。
如果刺客不是衝著秦王去的,聶小奴就是專門來殺陸錚的,陸錚現在是死是活?童子是個聰明人,想明白這些道道,不由得冷汗直冒。
而後,眼下陸錚自己江南擁有如此實力,別人不知道,程虎能不知道?在程虎眼中,陸錚是極少數有能力完成這等刺殺的幕後策劃者,雖然他們兩人是結拜的兄弟。
可是現在程虎既然已經投靠了秦王,他還會把兄弟情義放在真相的前面麼?所以,陸錚的處境註定了被動,而這樣的處境都是童子的無能失誤造成的。
聶小奴眼下就待在陸錚的身邊,無時無刻不刺激著童子,童子發了狠,將手下的幾大金剛一一罵了個狗血淋頭,而後開始了對江南隱蔽力量的嚴厲的整肅,倒是頗有成效,並且得到了意外的收穫。
陸錚在書房看書,本來作為新科解元,他這裡理應門庭若市才對,可是因為秦王被刺案,整個六合最近都風聲鶴唳,那些個想來拜訪陸錚的客人和想要邀請陸錚的才子貴人,他們都默契的選擇了不淌這一次的渾水,陸錚因此倒樂得清閒,每日讀書寫字,日子過得瀟灑愜意。
聶小奴乖巧的將一杯清茶放在陸錚的面前,欲言又止,陸錚放下的手中的書抬頭,她才道:
“公子,小奴的傷勢日漸痊癒了!”
“想走?你覺得能走得了?”
“小奴沒想走,秦王沒走小奴無論如何也不敢走,因為一走便可能給公子您帶來麻煩!”
陸錚一笑,搖頭道:“只是我的麻煩麼?恐怕未必,你的師父,詹天啟詹大人,甚至太子爺都有可能因為你的草率而捲入到一個巨大的漩渦中,我的麻煩算什麼?你給身後的主子帶來的麻煩,才是天大的麻煩!”
聶小奴臉『色』瞬間變得沒有血『色』,她盯著陸錚,道:“你……你……你……”她一臉說了三個你,臉上浮現出極度驚惶之『色』。
“你別緊張,這一次你們刺殺秦王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也必然抱了必死之心。現在你能撿回一條命來就是賺回來的!
至於你的底細,我既然敢救你,那自然也不會懵懂,你真以為我是因為你生得漂亮而救你?
這年頭,找一條稱心如意的狗不容易,可是要找一個溫柔體貼,容貌俱佳的丫頭太簡單了,花幾十兩銀子就能買好幾個呢!”陸錚淡淡的道。
聶小奴抿了抿嘴唇,臉上浮現出薄怒,道:“那公子,您想怎麼安排?”
陸錚幽幽的道:“既然你已經住下了,就一直住著吧!住不了太久,因為不久我會進京,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自由離開。
別那樣看著我,在太子那一邊,你已經死了。也唯有你死了,太子這個時候才能心安理得,如若不然,秦王在江南待著,你刺殺秦王失敗又還活著,以你的智商因為能想到此時在京中的各位幕後之人,他們會遭受怎樣的煎熬!”
聶小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大聲道:“陸公子,你很厲害,我早就聽聞了你的名頭,可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一次秦王殿下來江南,就是要瓦解江南權閥而來的!
他身邊有個謀士叫仲父明,我潛伏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們在江南故意示弱,目的是讓皇上誤會,覺得江南權閥針『插』不進,水潑不進,處處和朝廷作對。
如果秦王順利回到京城,江南必然倒黴……”
陸錚忽然頓住,他拿書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下意識的站起身來。他和仲父明不是第一次接觸,對仲父明此人的陰柔怪異體會極深。
他這幾天偶爾會想到這一次秦王來江南的目的,為什麼高調而來,眼下又變得碌碌無為了,沒想到仲父明的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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