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覺得這件事暫時應該先穩一穩,冷靜考量一番。我覺得李芊芊這邊無足懼,倒是茜郡主這邊,可能會有點麻煩!”
“哼,你懂什麼?戴家你不瞭解,戴氏父子皆是睚眥必報之輩,茜郡主這一次是借我當擋箭牌呢,這個女人,和李芊芊一個德行,我剛剛來京城,腳跟還沒站穩呢,就遭她這麼一悶棍!”陸錚道。
童子微微蹙眉,壓低聲音道:“公子,眼下我覺得你再住在大老爺家有些不合時宜了!你剛來京城,可進可退,可是大老爺在京城卻不容有差錯……”
陸錚點點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人生有很多事情總在意料之外,陸錚也沒料到,去趕一場廟會,透透氣,長長見識,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天降橫禍。
陸倫今天回來得有些晚,陸錚一直在等著他,在陸倫的書房,陸錚規規矩矩的跪下,而後頓首在地道:
“大伯,今日侄兒闖大禍了!侄兒懇求大伯恩准,讓侄兒搬出去住,可好?”
陸倫大驚失『色』,忙道:“怎麼回事?究竟出了什麼事兒?是不是去廟會和人起了爭執?或者是你大哥惹了禍事,你攬在了身上?”
陸倫當即把陸寧給叫了過來,兄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今日廟會上發生的事情總算原原本本說清楚了。
這時候蘇夫人聽到了訊息也過來了,陸寧很興奮,談興很濃,把李芊芊如何當眾向陸錚示愛,而後眾人又如何反應,陸錚又如何被『逼』到絕境。
恰在這時候,茜郡主又挺身而出幫陸錚說話,兩女又如何爭風吃醋的種種,他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看他唾沫橫飛的樣子,分明是把自己想象成了陸錚,那模樣,那嘴臉,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陸錚本來心情很沉重,可是遇到陸寧這活寶,他也只能暗暗搖頭,表示無可奈何呢!
陸寧這一番說完,陸倫神『色』變得凝重,陸錚道:“大伯,大哥所說的事情只是表面,其實那李芊芊和侄兒早就有矛盾,從揚州開始,她便處處針對侄兒。昨日廟會,她突然對侄兒發難,恐怕是要讓侄兒成為京城才子的公敵。
至於茜郡主,她行事更是刁蠻怪異,我估『摸』是他眼見李芊芊要對侄兒不利,她乾脆也跳出來,這一來,可是讓侄兒遭遇天降橫禍了!”
陸錚頓了頓,又道:“大伯,眼下侄兒懇請大伯准許我暫時避一避風頭,昨天廟會影響太大,恐怕立刻就會有人忍不住要對侄兒報復。到時候大哥和伯父恐怕都要受到侄兒的牽連,那侄兒的罪過就大了!”
陸倫擰起眉頭半晌不說話,半晌,他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眼下既然惹上了禍事,錚兒你往哪裡躲?
就算你把天捅了一個窟窿,你是陸家子弟這一點也改變不了,罷了,大不了大伯也掛了烏紗南下回江南?
這些年,大伯在京城為官,離鄉背井,也已經受夠了,所謂在家千日好,出門處處難,大不了回家去?”
陸倫這麼說讓陸錚心中感動莫名,他能感覺得出來陸倫是真誠的,多年在外為官,陸倫經歷的沉淪起伏不是陸謙能比,他的心思更成熟,心智更堅定,面對危機也更從容和有擔當。
陸錚還想說什麼,陸倫道:“好了,其他的事情不用多說了,眼下馬上是除夕,一家子好生的樂呵樂呵,明日開始我便不用去衙門,正好在家裡對錚兒、寧兒的功課考較一番……”
“爹,我和三弟明日外面有約,很多朋友對三弟慕名已久,想著找機會結識一下,您看……”
陸倫勃然變『色』,冷冷的道:“你還嫌惹的麻煩不夠麼?你看看你,三十出頭的人了,家裡的事情搞得一團糟,整天只知道鬥雞走狗,呼朋喚友,你什麼時候才能擔得起這份家業?”
陸寧被老爹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罵得懵了,陸錚忙在他後面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大哥,千萬別再說話了!今天的事情對我們家來說,是一件大災禍!”
陸倫瞪了陸寧一眼,長嘆了一口氣,內心對自己的兒子有些失望。陸錚不過十多歲,心思便縝密成熟,比之長者不遑多讓,陸寧三十出頭了還不及,看來真得找個機會把陸寧給放出去,不在外面經歷風雨,如何能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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