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他應該是中了!”影兒忽然指向一個人,陸錚定睛一看,果然看到陳圭滿臉喜『色』從人群中出來。
揚州陳圭,陸錚很熟悉,接著他看到了更多的熟面孔,同樣是金陵才子的李木也中了,貌似排名還不低。
李木等從人群中擠出來,立刻被周圍的人團團圍住,很顯然,上了榜的才子自發的構成了一個小團體,大家彼此祝賀,而另外一邊,落榜的才子則一個個失魂落魄,和這幫興高采烈的成功者自然的分割。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幫興高采烈的才子們高談闊論,此時此刻,他們便是人生贏家。只聽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咱們雖然中了舉人,可是還是不如陸錚,陸錚第一不可撼動啊!”
“是啊,是啊,江南第一才子之名從此之後更加實至名歸了!此時此刻,陸錚肯定也在家裡等著喜報,要不我們齊齊去拜訪他?”
這一群人高聲喧譁,絲毫不顧讀書人應有的斯文氣質,而他們的話則傳到了畫舫之上,影兒和範朵朵同時驚撥出聲,旋即兩女臉上均浮現出狂喜之『色』。
兩人同時看向陸錚,此時此刻陸錚在她們心中的形象已經攀升到了最高點,影兒道:“中了,中了,公子您中了,而且是第一!”
“公子中了,公子中了!”影兒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範朵朵也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的喜悅。
而這個時候,看到人群中齊彪的身影,他滿臉笑容,急匆匆的招呼船家,顯然是要立刻趕赴江寧報喜。
而這時候專業報喜的兵丁已經騎馬飛馳到了碼頭上,這幫兵丁敲著鑼,高聲喊道:
“報喜嘍,報喜嘍,錚公子得解元,大喜了,大喜了!”
江面上的船家聽到喊聲,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一個個大喊道:“是去江寧報喜麼?坐我的船吧?”
船家爭先恐後的載客,一幫報喜的兵丁立刻上了船,船揚帆出發透過順水直奔江寧而去。
從六合到江寧走陸路今日恐怕難了,因為要過秦淮河呢!而這個時候,秦淮河那邊的訊息肯定也出來了,那邊一旦有喜報出來,肯定會有人立刻去江寧報喜,這個時候就看誰先誰後。
他們忙碌追趕,卻根本料不到陸錚就在天水閣範朵朵的閨房裡,將他們的這一切舉動都瞧在了眼裡。
而那幫中了舉的舉子,也都乘船竟然是要去江寧,榜單下發之後,晚上是鹿鳴宴,接下來,榜單上的所有舉子大家都是同年了,大康朝的官場大家講鄉情,同年,師生等等情分,同年便是重要的關係。
陸錚眼下正是當紅,人稱江南第一才子,這一幫中舉的舉子組織一起拜訪陸錚,這既是一種結交,同時也是舉子之間透過這樣的活動彼此熟絡,從而為將來的交情打下基礎。
作為當時人的陸錚終於放下了茶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臉上浮現出微笑:“結果圓滿,本來以為會有一些波折,沒想到並沒有經歷想象中的情況!”
陸錚心中想著這一次秦王前來,身邊跟著仲父明,仲父明對科考發難,是不是要和他陸錚過不去?結果並沒有呢!
“得回江寧了,要不然江寧陸家太難堪也不是好事!”陸錚淡淡的道,“影兒,別鬧了,回江寧!”
“好咧,公子!船就在下面早就安排好了呢!”影兒道。
他眨了眨眼睛,道:“洪申管家昨日便將船安排好的,說是老爺的意思,讓我先別告訴你!”
“你這個丫頭,越來越精明瞭,走,回去打你的屁股去!”陸錚哈哈笑道,影兒滿臉通紅,一旁的範朵朵笑得卻肆無忌憚,她是風塵女子,可不像那些大家閨秀那般保守呢!
影兒臉更紅,心中卻又按捺不住喜悅,她走在前面,主僕二人登船離開,也奔江寧而去。
而此時的江寧,陸家的氣氛極度的緊張,陸善長將二代三代眾多子弟全都召集到了一起,夫人、太太們也都齊聚一堂,所有人在焦躁的等著訊息。
跑腿的門子已經打發出去了兩三批了,各房也都有派了人去了,秦淮河、六合三孔橋都安排了人,一旦有訊息,他們立刻會返回稟報。
隨著時辰的流逝,門子們返回的時間越來越近,陸家人開始焦躁起來,就連城府最深的陸善長也罕見的站起身來,揹負雙手來回踱步。
“鐺,鐺,鐺!”
“什麼聲音?哪裡來的生意,這是打鑼的生意,從水路來的人!”陸善長立刻道。
“水路來的,六合報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