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倫事無鉅細都聽陸錚的。
揚州商團在金陵幹這麼大的事兒,表面上看他們是聶永的人,實際上這些人都聽命於陸錚,在六合的地面上抓陸錚的心腹,大爺,四爺,這根本就不可能!”
顧生江一拍桌子,道:“怎麼不可能了?陸錚不過就幾分才名而已,會寫幾首詩詞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麼?”
何良工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慢慢的退下去。
顧生江的這種說辭讓他無言以對,陸錚真只是個普通才子麼?這話恐怕顧生江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六合一縣,從貧弱偏僻到現在成為金陵堪比秦淮河的繁華之地,背後都是陸錚一手掌控局面,六合上下無論是朝廷命官還是江湖九流,提到陸錚就沒有不服的,在六合那地方,陸錚的名頭便是天,何二能夠把顧家的生意打理得妥妥當當,那都是陸錚的恩典,如若不然,他分分鐘可以讓何二滾蛋,顧家在六合的勢力將被連根拔除,一旦那樣,顧家便損失巨大,可以說不堪承受。
顧生海道:“大哥,你也別為難良泉了。如果真如良泉所說是那樣,這事兒光靠你我兄弟只怕不行,在六合對陸錚用強,恐怕老爺子也動不了那個念頭。
六合縣駐紮的騎兵營參將程虎和陸錚是拜把子的兄弟,六合一個小縣城今年重新要修城牆工事,據說還要和金陵內城的城牆連在一起,大哥,你說說,這咱們怎麼動?”
顧生海這麼一說,顧生江臉『色』一青,他嘴唇連連掀動,終究沒有說什麼。其實顧生江從六合回家的中途他就已經把這些關竅想明白了。
陸錚肯定動不了,這小子在金陵現在是赫赫有名,可是顧家的面子也不能這麼折了,所以顧生江想把這事兒全賴在顧至倫身上,現在看來他想得有些簡單了。顧至倫此人一向謹小慎微,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他既然敢得罪顧生江,那必然是有底氣呢!
兄弟兩人一籌莫展,面面相覷,想不出一條對策來。
何二在旁邊瞅著這等僵局,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道:“大爺,四爺,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以兩位的面子,可以請陸家的陸謙吃頓飯,然後把事情的原委和他說清楚。
陸謙是個謙謙君子,只要他願意繼續和顧家保持良好的關係,我相信大爺的事情一定會有圓滿的結果。”
顧生江愣了一下,還沒表態,顧生海卻瞬間回過神來一拍手道:“好,何二的這個建議很好!我和陸謙小時候可是光著屁股一起玩的朋友。
這些年雖然疏於聯絡了,但是彼此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現在陸謙在朝廷裡面也鬱郁不得志,你我兄弟也因為要處理家族的生意沒能入仕。
正好,我們多年沒有見面,趁此機會好好的親近一下,這是個好事兒呢!”
顧生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骨子裡面不怎麼瞧得起陸謙。
在他看來所謂的謙謙君子,其實就是無能的象徵,陸家年輕一代,根本就沒有一人能入顧生江的眼。
可是現在,陸家更年輕一代出了一個陸錚,這就了不得了,顧生江就算是再瞧不上陸謙,此時此刻他也唯有虛與委蛇,要不然他這個場子還真就找不回來呢!
……
金陵,六合,陸錚住的庭院並不奢華,卻勝在寧靜,院子裡花花草草很多,仲春時節,滿園春『色』,風景正好。
陸錚寫了一篇時文,讀了一會兒書,招呼影兒道:“影兒,收拾一下,我去一趟天水閣。”
影兒癟癟嘴,道:“公子,這才兩天功夫沒去呢,就唸著朵朵姑娘了麼?回頭我也去天水閣跟朵朵姑娘說一下,她倘若真要勾走你的魂兒,那也得鄉試之後。
鄉試秋闈在即,公子天天留戀青樓,難不成如此便能一定寫出錦繡文章麼?”
陸錚微微皺眉,訕訕道:“好影兒,你就別說這些話了,今日個我帶你一起去還不成麼?”
影兒撅著嘴唇道:“誰願意去哦,那種地方可不是姑娘們能去的!對了,說到這裡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您。
童子傳話過來,說顧老闆在天水閣發了飆,竟然和顧家大爺撕破了臉,而且還動上了手,顧家大爺身邊的門客洛雨被打得不成人樣了……”
陸錚一下愣住,過了好大一會兒,他一笑,道:“顧老闆這是沒吃虧啊,膨脹得過快了,該打打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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