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著張浩然等人道:“大人,這一次童子試下場的便是這些苗子最有希望,我一一給大人介紹!”
張承西一個個的點名,被點著名的學生個個激動莫名,上前拜見聶縣尊,這個過程他們事先早就演練了很多遍,每個人說什麼話也都有安排,這一番見面自然流暢得很,乍一看上去,新河縣考生的氣質還真的不同凡響。
聶永對大家一一問話,他的心情也變得很好,張承西立刻道:“聶大人,犬子浩然早就有童生的功名,這一次他只需要參加院試便可。
我縣初次下場的學生,小田田澤朋最為機敏聰慧,澤朋,你站出來,給各位大人好好瞧瞧?”
田澤朋從人群中站出來,神『色』平靜,不卑不亢,他彎腰鞠躬,抱拳行禮道:“學生田澤朋見過各位大人!”
“好!”聶永一拍手,道:“田澤朋,我早就聽過你的名字,這一次童子試你一定要全力以赴,為我新河縣爭一口氣!”
聶永大聲說好,然後站起身來走到田澤朋身邊,十分親暱的將他扶起來,他這個動作讓田澤朋心花怒放。
今天這個見面,便可以確定縣試的名次,這一次童子試,田澤朋在縣試這一關奪案首已然不在話下了。
童子試縣試這一關,目的便是要篩選出一縣最出『色』的學生,所以,縣試有很多約定成俗的潛規則。
比如像今天這樣,張承西將張浩然等一批人叫過來見聶永,這其實就是“保送”他們過關,而他重點點出田澤朋,這就是告訴聶永,在全縣學生中,田澤朋的才學是最好的。
把田澤朋點為案首,在接下來的府試和院試中,他一定能大放異彩,從而為新河縣長臉。
科考童子試,是以縣為單位展開激烈競爭的,童子試的成績,是縣主官的主要政績考評指標,聶永現在正需要藉助這一次童子試徹底的奠定自己的地位呢!
聶永有這樣的心思,宋瑾和馬學望自然也有這樣的心思,今天張承西設宴的目的,他們在來之前也都洞悉了。
聶永和張承西一番表演完畢,宋瑾和馬學望哪裡甘願落後?當即,南油和都江兩縣的眾多才子也一併被叫到正廳來。
南油縣最有名的學生便是端木家的端木秋,而都江縣最有名的學生則是司馬家的司馬逸。
看端木秋和司馬逸兩人,皆是一表人才,面對眾多大人表現得十分的得體,無論是才學氣質,比之田澤朋都絲毫不弱。
而除了這兩人之外,兩縣其他的學生也都不凡,自古以來,文人相輕,宴會進行到這一步,正廳的氣氛火『藥』味便濃了。
張承西今天既然是要顯本事,自然不會輕易退縮,這半年以來,他親自督導張浩然等人學習,他對張浩然等人的水平有十足的信心。
當即,他哈哈一笑,道:“各位大人,馬上便是童子試了,今天好不容易我們這裡聚齊了三縣的學生。另外,各位縣尊大人也在,要不今天我們就讓孩子們比一比才學,也算是為童子試助一下威勢。”
“來人啊,把我準備的彩頭拿出來!”
張承西早就準備好了彩頭,這些彩頭都是文房中的筆墨硯臺,筆是頂尖的湖筆,墨是一流的徽墨,而硯臺則是上等的端硯。
彩頭上面都紮了紅繩,三件彩頭擺在正席的几案上,另外,出人意料的是每一件彩頭旁邊還擺了一個盤子,盤子裡面放著數錠黃澄澄的金子。
“啊……”看到這麼多黃金,眾人齊齊驚撥出來。
張家真是好大的手筆,今天這一次文比倘若誰得了前三名,便能得到這麼一盤黃金?一時,學生們都躍躍欲試,尤其是其中某些家境貧弱的子弟,他們更是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
“各位大人,今天這比試究竟該如何進行,還請大人們定奪!我們主隨客便?”張承西笑呵呵的道。
聽他的口氣,信心十足,聶永站起身來,拱手對宋瑾和馬學望道:“宋大人,馬大人,既然張大人說了主隨客便,那就勞煩二位出題!”
聶永的神『色』非常的從容,今天他心情很好,看著眼前這局面,本來他愁著要費很大的財力和精力去處理的問題,現在張承西都替他辦得妥妥當當,比他自己親自出馬辦得還好,真可以說讓他根除了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