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下了旨意,將她從這困局中解救出來。
舒蘭重重地叩了一個頭,全身用力,聲若朗朗,滿懷感激,“臣叩謝隆恩。”
離開皇宮的時候,舒蘭由宮人引領走在皇宮的迴廊上。其實她不曉得壑帝那麼多年,到底為何如此容不得她進皇家的門,但不得不說,壑帝這樣的堅決,讓這刻已然無此意的舒蘭,委實握住了一把最堅韌的救命稻草。
轉過一個廊道,忽然就看見了太子迦燁,玉樹臨風地隻身立在廊邊,他淡淡地看著她,顯然是特意等在這的。
舒蘭心中一沉,心想壑帝都放人了,太子這會不是還要替迦烜說話吧?
她上前行禮,心中不定。
迦燁屏退了宮人侍衛,微微揚起的笑意裡很是無奈。
“到底是我白操了心。”
語落,舒蘭便曉得他這次不是來做說客的,心思稍安,秉著多年的交情不尤誠懇道:“太子殿下,此生是我欠你們的,更是我欠阿烜的。舒蘭無以為報,但必為迦國守好邊關,拓展疆土,不叫壑帝及殿下失望。”
這才是父皇的用意吧,寧可要她揹負著這份歉意前往戰場,為迦國開闢河山,也不願浪費了她的一身將才,留守在這宮闈之中,抱著一份歉意與迦烜日夜相對。
量能授官,無論是治國還是打仗,終究是父皇更勝一籌。
天意啊。
迦燁嘆了口氣,不尤側目望向遠處的瓊樓玉宇,“舒蘭,回了西陘關後,好好過日子,不必再想長安的事情,也不用惦念阿烜,他自有我們照顧,你不必擔心。”
語落,迦燁錯身要走,舒蘭退到一旁讓開,迦燁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含著一股悲慼和無奈。
“舒蘭,記著,你不欠我們的。”
舒蘭略有疑惑,可一想之下,便曉得這是太子的寬宏大量,他不願自己往後的日子生活在遺憾和自責的陰影之中,哪怕他的親弟弟為了自己變成那幅模樣,他都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怨懟之情。
“臣,恭送太子。”
舒蘭單膝跪下,如今她只能靠這種曾經最為看不慣的禮節,來表達她對他們的感激。然而她所看不見的,是迦燁愈發覺得悲慼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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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蘭!”
舒蘭步出宮門不過幾步,遠處就見唐雪松騎馬疾馳而來,他見到她的身影,不顧馬蹄未穩,就徑直跳下馬背,飛身至她的身前。舒蘭見他,心中亦是大喜,只想今日當真是雙喜臨門。
“雪松?你怎麼在這裡?”
“舒蘭!”
唐雪松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