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覺得很滿意,是人都喜歡站在勝利的頂峰,他亦喜歡將情敵踩在自己的腳下。
“蘭兒,咱們可該休息了,反正你今晚也出不去。”
站在對面的男人,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武功深厚的二人卻能感覺到唐雪松已經錯愕又混亂的呼吸聲。
“你去睡吧,我在榻上睡就好。”
兩人說話都很輕,不想讓別人聽出動靜,畢竟誰都不想破了這個局。
赫連遠輕笑道:“你這種招數大概也只能用在你們迦國的男人身上,在西州可沒有貞潔這種東西,少女、婦人,只要是女人,別說男人看上了就會千方百計地想要奪過來,就是她們自己哪天厭棄了身邊的男人,也可以大膽地要求休夫和離,再覓良緣。這樣活著,可比你們迦國女人瀟灑多了吧。”
舒蘭對各國的民俗風情並不想予以置評,縱使他們在某些方面的確是要比他們瀟灑,不過容易扯斷的東西,或許從一開始就未必堅韌。
“不過叫我說這唐雪松也是少了血性,是個男人,就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女人投進別人的懷抱。”
少了血性?
呵,你根本不明白。
那日他衝到自己的面前抱著自己擲地有聲道:“舒蘭,我想過了,你是我的女人,男人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就算你欠了二皇子,我也不能將你拱手他人。”
他是為了她,寧可去得罪迦國皇族的男人。
“與我們軍人而言,生死不過是在旦夕之間,所以軍人最要緊的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哪怕戰場上,你的兄弟親人就死在你的身邊,你也必須提槍去將前方的敵人殺死,而不是抱著他們的屍身悲天憫人。”
她望著窗外的男子,“他是做得最好的,你們誰都不及。”
“大概是吧,我的確是有放不下的,不過能把心愛之人也放下。”赫連遠嗤笑一聲,“這也是絕情吧?”
“唐雪松。”
舒蘭倏然轉身,黑夜中他們看不見彼此的容貌,可一雙灼熱的眼眸,卻刻著他們之間滿滿的回憶。
“他是這個世上,唯一懂我的人。”
說罷,舒蘭便徑直睡到了榻上,留著赫連遠一個人站在原地。
什麼意思?是說他就不懂她了?
在黑暗中待久了,赫連遠隱約能夠看出舒蘭綽約的身影,可是他卻不能理解她所謂的懂得,到底是要懂得什麼。
赫連遠當然不會懂,唐雪松的服從和退讓,只是為了不給舒蘭造成任何的負擔。
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