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吧。”
“不過縱使他們才是命中註定的緣分,我也希望阿雅姐都夠阻止月萼這麼做。”瞭望著遠方的蒼穹,舒蘭好像看見了燃燒起的廝殺場面,“這裡是戰場,不是可以談兒女私情的地方,人非無情,可是感情也會影響一個人理智,會影響一名將領應該做出的判斷和選擇,我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眼下這種緊要的關頭上,所以縱使只是一個小火苗,我也希望就此掐斷,免除後患。”少頃,肅然的舒蘭對著善雅咧嘴笑道,“自然,大戰過後,他們要如何發展,我是不會多說半個字的。”
善雅看著舒蘭的側臉,清秀的面容帶著舒門將才的英氣,只是她的笑容裡……卻有著離別的味道。說到底,她自己也是失了一段緣分的人。
善雅頷眸回笑,“你顧慮得很是妥當,此次讓月萼跟來,本就是要磨練她的品性,我自會看好她的。”
只是她們這一番談話的背後,去掉神情萬般不變的唐雪松,郝遠和迦烜的面色委實不怎麼好看。一個最近極不受寵,一個最近極不受待見,誠然他們都不曉得是哪裡出了問題,這會倒是有些明白了,活該是他們把談兒女私情的地方給弄錯了。
稍後,有一親衛騎馬上來同唐雪松講了什麼,唐雪松頷首上前對舒蘭道:“軍需處許燕京求見。”
舒蘭想了想道:“嗯,我在前頭,你讓他上來吧。”
許燕京生於雍州燕京,故取出生之地為名,而許家正是當初為壑帝開闢北路的北征軍元帥,當年許門父子長短槍掃陣前敵的英勇也是一樁美談,不過後來戰事結束,許燕京的父親已是陣亡沙場,許老將軍遂抱著家裡僅留下的一點血脈回到京城,頤養天年。
許燕京長大以後,一直想要承襲父親及爺爺的意志,保家衛國,不過奈何卻是先天有缺。
“元帥。”許燕京打馬上前,正色凝氣,“我想調離軍需處,只要能陣前殺敵,我願意降級做一等小兵。”
本就料到了他的請求,舒蘭神色不變,這刻他們的前方是一字拍開的騎兵,個個背脊挺直,威風凜凜,“你我兩家自爺爺一輩起便時常來往,也算得上是世交,你今天既是來找我,我便也同你將話攤開了講,你能入常勝軍並隨軍出征,我舒門已是承了許老將軍的面子,你也曉得以你自己的身體,本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是,我天生有哮喘之症,可是這兩年我已經好了很多,沒有再復發過,我只是想要同其他人一樣上陣殺敵,為什麼連你也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許燕京自入常勝軍起,便多次為了此事上稟舒老將軍,奈何都被一一彈回。如今舒父已去,換了她做元帥,許燕京又是想要來試試了吧。
“正因為我們彼此熟稔,我才不能害了你。你的病,我也一直關心著,軍醫說起碼要五年不復發才能作數,若然性命都保不住,你又談什麼繼承父志呢?”舒蘭難得苦口婆心,“燕京,你以為我一個女子之身,如今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幸運嗎?你應該曉得我付出了什麼代價。”
西陘關一役,舒門盡滅。
這種痛,他也體驗過,很不好受。
那是寧可自己去死也不願承受的痛苦。
許燕京沒了聲音,半晌才垂眸說道:“舒蘭,有時候我真是佩服你的堅強,哪怕你是個男人,也太堅強了。”
舒蘭沒有接話,倒是問了句毫不相干的話,“吳楓這兩日是不是對著那些狼皮發笑?”
許燕京不明白她的意思,遂沒有接話,倒是舒蘭噙笑繼續不著邊際道:“燕京,機遇這種東西,除了要耐著性子等得到,還要有本事能夠抓得住,而且後者比前者更為重要,你明白嗎?”
抓住機遇?
是啊,如果舒蘭當初一味地沉浸在悲傷之中,如今的她或許只是被帝王冊封的一個貴婦人。
許燕京倏然頓悟了什麼,頷首謝道:“屬下多謝元帥指教。”
“回去吧,我記得你們那抓住了幾頭狼,好生養著,以後會有大用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凌晨和俗子,所謂有一種感激叫做雪中送炭。
其實玉璽最近正有些小鬱悶,可是真心喜歡女將軍的題材,一定會繼續碼下去地,玉璽的心理素質和坑品委實極有保證。^_^
☆、第十八章 平衡 時機
再然後,迦國西征軍一路向西,接連兩月,已是打敗了一些西蠻零散的部落,實現了由東推進、一路不落的全滅策略。不過在迦國的強迫震懾之下,西蠻騎兵的優勢也漸漸顯露出來,他們盡數避開了正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