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烜沒有吭聲,也沒有發脾氣,他又不傻,怎麼會聽不懂她的意思。
舒蘭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顧著他的臉面,未將話給說破,委實她不想再體驗一次那獅吼功的功力。於是立即站起身子,面上仍舊是笑顏滿面。
“我今個還要去同舊部喝酒,就不陪殿下了。”
舒蘭腳下溜得快,叫落寞的迦烜一時沒回過神來,本是為了處理掉那些鶯鶯燕燕,本是為了想要和她好好處一處,本是……本是想要約她去年後的元宵燈會……可如今她說了什麼?
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味道?心情?還是那該死的人心!
皇兄要他一忍再忍,時到今日,他還怎麼忍?小白臉一個個得冒出來,就連外公都幫著要給舒蘭找男人,還有今天她的話……
迦烜默然握住桌上的那塊碎玉,已然缺損的稜邊劃過他的肌膚,絲絲生疼。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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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舒蘭拎著兩壇小酒晃悠悠地步到了棲英樓,對著守門的侍衛閃了閃自己的腰牌,便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此時已是黃昏,雲蒸霞蔚,紅彤彤的落日餘輝裡飛過幾只大鳥,鳴音清脆。
舒蘭行到一間屋子的門前,客客氣氣地在門上敲了幾下,對著半開的門洞喊道。
“唐公子可在?”
不及片刻,穿著一身玄衣的唐雪松便行了出來,看見她的神情竟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喲,特意來看看你,還挺不受你待見的啊。看來你動作這麼快不是來歡迎我的,是不是鼻子靈,聞到酒香味了?”舒蘭將手中的酒丟了一罈給他,“紹興花雕,十年陳釀,五十兩一罈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舒蘭此時似乎就帶著這麼幾分酒意。她走開幾步,回眸側目,含笑看著立在原處有些僵硬的唐雪松,甩甩手要他跟上。
“喂,別杵著了,好酒當前,今天你可不許再嘮叨我。快走,咱們挑個好地方喝酒去。”
唐雪松望著她,心口忽然跳得有些快。
停下來,停下來,她……只是朋友,還只是朋友。
“好。”
作者有話要說: 迦烜躲在牆角唸唸有詞:“愁啊愁啊……我好愁啊……”
玉導:“阿烜啊,你招魂呢?”
迦烜:“嗯。”
玉導:“招哪、哪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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