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夾擊。”
宋深江道:“部署不錯,但有兩個問題,騎兵守住兩翼自然無礙,但是你陣前只設步兵應對騎兵,豈不是以卵擊石?還有你如何確準敵軍和狼群的動向?西蠻輕騎調動極快,但凡他們全力攻擊正前方,你如何守得住?到時就算再調動騎兵上前,也是一場硬仗。”
“以步兵勝騎兵,史上素有先例,這點還請諸位不必擔心,我自有應對之法,至於敵軍的動向及狼群的防範,就交給月萼了。”
“沒問題,今個初次見面,我就大發慈悲,叫你們開開眼。”
月萼舉起左手,手上已然捏了一個小巧的陶笛。
舒蘭提醒道:“陣仗小些,外頭的人就免了吧。”
月萼一笑,陶笛置於唇邊,然而發出的並不是什麼輕妙的音律,反而是一種低沉嘶吼的壓抑聲響。眾將領聽了一怔,嘴角邊抑制不住地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心想連個陶笛都吹不順當,還想叫他們開開眼?真是貽笑大方。
難聽的音調大概只持續了打三個哈欠的時間,月萼就放下了陶笛,止住了這叫人難受的吹奏。與其同時,舒蘭微垂的犀利目光一個個掃過在場的將領,長久抿嘴不語。
“這就算是完了?不是要我們開開眼嘛,小姑娘,我們的眼睛可都睜著呢,大夥怎麼什麼都沒瞧見啊?”一個將領跳出來道。
“這不就是驗證了你們的那句老話嘛。”月萼眯眼笑道,“有眼無珠唄。”
“你說什麼?!臭丫頭!你……”說話的將領猝然頓住,全身僵硬,面色一片雪青。
“喲,大夥怎麼都不動了?”
月萼小步跳了出來,雙手置在背後,一臉笑嘻嘻地瞧過左右兩列的人,搖頭晃腦地露出一副可愛的樣子,“動一動嘛,動了,我的小寶貝們才能叫你們開眼啊。”她雪白的手指湊到章鵬的肩膀旁,一隻赤紅的血蠍子靈活地跑到了她的指上,月萼很是開心地吻了吻自己的小寵物,倒是章鵬急忙退開了幾步,嚇得頭冒虛汗。
月萼舉著自己的寵物道:“血蠍子,咬一口,立馬見血封喉,我想你們定然是沒有見過的,若是你們不願相信,要不要親身試上一試?”
“好了。”
舒蘭上前一步,誠然在場之人的面孔已是對月萼的能力驚恐不已,想來不敢再有什麼其他想法,此時她不願再耽誤時間,遂繼續吩咐道:“大家若是對方才的佈置沒有異議,就立即傳令各營,還有叫所有人給我好好打這一仗,打完這場仗,咱們不喝粥,我請大夥吃狼肉!”
底下幾名將士互看了幾眼,一時被蠍子嚇去的膽魄又回了過來,瞧著一邊似笑非笑的小姑娘,個個倒是來足了勁頭,“是!”
不久之後,只聽軍隊中號角鳴響,響徹空際。
迦國同西蠻第一場真正的戰役,正式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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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國翊華十年,西蠻三萬騎兵直衝迦國軍營,舒帥以步兵列隊迎擊,蠻夷率軍之將見之,嗤笑舒帥胸無筆墨,策無因果,鳴笛衝之。不想迦國步軍之後搭建人梯,越三米,是以弓箭手登高放箭,地利人和,將蠻夷射如馬蜂,騎兵兵潰。
敵軍大怒,有蠻夷士兵破箭陣直衝列盾步兵前,不想策馬未至,七尺長矛由盾後猛出,直刺馬腹,人馬倒地,霎時滿身血窟。
敵軍陣前西蠻名將帤達塔見傷亡慘重,遂下令退兵,卻不想一支白羽飛箭橫空出世,盡掃千軍萬馬,直刺其胸口。舒帥持弓躍至三米之上,英姿挺拔,百步穿楊之技,愈發叫人聞風喪膽。
彼時,迦國同蠻夷初次大戰,大獲全勝,西征軍帥將舒蘭,揚名天下。
——《迦國史書?將冊?女帥舒蘭》
不過史書上沒有記載的是此次戰役大勝之前,舒蘭安排下的右翼騎兵,卻險些覆沒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 留評的好人在哪裡?在哪裡?
看這裡,看這裡,就是你。
☆、第十六章 援救 面具
話說舒蘭一箭射退蠻夷不假,只是一尾羽箭並未能射中西蠻將領帤達塔的胸口,只是勉強擦過他的右臂罷了。帤達塔是西蠻第一勇士,天生力大無窮,能雙手輕鬆揮動起數十斤重的鐵球,在戰場上更是神勇無比。
不過要排上西蠻第一名將的位置,卻還輪不上這位有勇無謀的帤達塔。
真正叫人頭痛的是名為班讚的男子。
班贊是西洲已然沒落的貴族後裔,大概因是如此,他自小好強又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