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感到冰冷,“看來你還是做我的親衛好。”
月色下,唐雪松笑弧輕揚,生出幾分溫暖。
“元帥,唐隊正,我沒有打攪二位吧。”
一側的階梯上,善雅提裙踱步而來,卸去了平日一直遮面的紗巾,笑意柔如春風。
唐雪松起身行禮,甚為恭敬,“我正要去尋兄長,軍師請。”
說罷,唐雪松遂下了城樓,善雅望著男子挺拔的背影,喃喃道:“其實你挑了那麼多個,何不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
她眼前是有好幾個晃著呢,可哪個是她挑得起的。
舒蘭輕笑,“所以我就說嘛,我舒門素來血統優良,就是我不似一般閨中女子娟秀文靜,可這張臉也總是討人喜歡的,是不是?”
知道她是故意岔開話題,善雅遂沒有再說,只道:“先前月萼魯莽,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阿雅姐這話就說的生分了,在你眼中我莫非是那小肚雞腸的人?”舒蘭露出一張獻媚的笑臉,“阿雅姐,羊腿可好吃了,以後你再給我做吧?”
善雅淺笑,“也虧得你的唐親衛,還記得你愛吃這個,才來央我做的。”
“我家唐親衛素來很得我心。”舒蘭應得頗為得意。
善雅笑著也坐在了她的身邊,只是人家文雅,坐得也端正。
“先前是我膚淺,方才我在軍中聽見不少士兵談論,他們都為此次的大勝而覺得高興。西蠻是遊牧之族,不比迦國興盛,縱使那些士兵做了俘虜,想來對迦國也無甚大用,最終的命運或許還不如就此死在自己的土地上,來得乾淨。”
舒蘭靜默地聽著,生和死,在常人眼中應該是很要緊的一件事情,可是在戰場上,它便是這樣一文不值的東西。
“二哥他……本是可以活著的,那天父親帶大哥三哥出城迎敵,二哥則在城牆上指揮大勢,可是城牆下,父兄接連力竭身亡,母親也策馬舉刀,殺敵守城,我想若是我也在那裡,也忍不住只能在城牆上看著。”舒蘭覺得頭有些重,靠在城牆上低聲問道,“阿雅姐,你可曾後悔過?”
善雅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靜了片刻淡淡道:“當初我選擇留在族中,振鴻選擇留在西陘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