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言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邁步走開了。
唐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是都說顧教授長得好、脾氣好、智商高嗎?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有種陰冷的感覺。
管不了這麼多,唐淺飛速趕到sliver,卸掉臉上的妝容,身上還穿著跳舞的衣服。
老闆左柯已經催了好幾次了,唐淺顧不上換衣服,就這麼走了出去,抱著笨重的吉他坐在臺上開口說話,嗓音微微有些沙啞,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唐淺開始沉醉於屬於她的舞臺。
兩年前的唐淺,怎麼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坐在眾目睽睽之下唱歌,說得高雅一點是藝術,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賣唱。
一曲很快就唱完了,底下的人情緒慢慢都高昂起來,有人開始點歌,唐淺聽到有人在說《匆匆那年》,她很少唱這麼文藝的歌,就像她自己一樣,從不允許自己往文藝的路上走。
唐淺斂了心神,開始彈唱《匆匆那年》,她的聲音比不上王菲那麼有感情,但是帶了獨特的喑啞,居然唱出了別樣的味道,就連她自己也在感慨,陪自己匆匆那年的人現在又在哪裡呢?
最後唱了一首《bemine》,唐淺正要走下去的時候,一個喝得醉醺醺的漢子突然把手伸過來,想要摸她的大腿。
唐淺反應敏捷,一下子就把醉漢給彈了出去,剛好左柯過來,硬是讓人把醉漢給抬了出去,忙問道:“淺淺,你沒事兒吧?這不一刻沒看住,就出了岔子。”
“左哥,謝啦。”唐淺笑著道謝。
左柯把錢點給唐淺,兩年前那個生澀的女孩如今已經蛻變地完全看不出痕跡來了,要不是自己一直和唐淺合作,左柯真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想起那個時候剛見到唐淺的時候,小姑娘怯生生地進了酒吧,也不說自己要幹嘛,欲言又止,剛巧左柯過來店裡,套了近乎才知道小姑娘想來酒吧唱歌。
往事回首起來也是歷歷在目,左柯雖然不知道唐淺為什麼這麼缺錢,但是他們之間的合作越來越愉快,很多人都是被唐淺的嗓音吸引過來的。
“喏,你數數,剛好1200。”左柯把錢遞過去,換來唐淺的一笑。
“不用了,左哥什麼人,我還是信得過的。下回可不敢唱這麼文藝的歌,你看這眼淚都差點落下來了。”唐淺笑眯眯地說道,和方才在舞臺上判若兩人。
左柯讓人調了一杯酒過來,放在唐淺的面前,兩人聊了起來。
“一晃就過去兩年了,你還是老樣子,不痛不癢地。”左柯也笑了。
落在唐淺散發著星光的眸子裡面,這兩年來,也有不少的人來店裡挖過唐淺的牆角,但是都被她拒絕了,拿唐淺的話來說,這叫革命友情。
可是革命戰友左柯,卻不知道唐淺這個姑娘是從哪裡來的,只知道她是s大金融系的大學生。
“左哥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傷感,好了,酒我也喝了,再不走等會兒喝醉了,左嫂可要怪我了。”
唐淺風塵僕僕地和左柯告別,依舊是趕場子一樣。
☆、3完蛋惹
唐淺趕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屋子裡面一片黑暗,冰冷冷地像是告訴她這個房子裡面沒有其他人存在一般。
只有她知道,養父母早就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唐淺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不甘發出一絲聲音,生怕吵醒深夜中的巨獸。
唐淺回到自己小小的房間裡面,把門都鎖好,才開了那盞微弱的燈,她從書包裡面翻出那本從學校裡面帶出來的書。
傳聞顧璟言教授在課上總是愛提一些奇怪的問題,她想趁著還有一點點時間看一下明天要上的課。
然而睡意來得太快,唐淺不知道怎麼得,一開啟書本整個人就睡了過去,趴在桌子上。
睡夢中有母親柔軟的手撫摸著她的頭髮,一下一下的,唐淺窩在母親的懷裡,聽著母親溫柔的聲音,她睡得很沉很沉,突然那些夢中的一切都消失了,唐淺驚醒過來。
她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肩膀,自己居然枕著金融學的書就睡著了,她莫名地揉揉眼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唐淺抓了手機,一看時間,她都嚇壞了,急匆匆地洗漱完畢,她知道這下子可完蛋了,養父母早已經出門上班了,屋子裡面還是空蕩蕩的。
唐淺有的時候也會揶揄自己,像是一個房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學委群發的簡訊:帥帥噠顧教授來了,小夥伴們還在路上咩?快點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