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發現薛讓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是個有擔當的好人,別說是我,他的任何兄弟他都會這樣對待,傾盡心血。
就是因為他是這樣的一個人,我才不想害他。
我道:“大哥,我跟他們是私人恩怨,過去之事我不想再提。”
“好吧,你去歇息吧。有什麼事就叫我。”
我一笑:“我是大哥的親衛兵,大哥可不是我的,這話要是讓誰聽去了,不得給我穿十八雙小鞋折磨死我。”
他看著我的笑容愣了一下,隨即也轉而笑笑:“哪裡的話,快去吧。”
我進了親衛兵營帳,他們正在聊天,見我進去,都看了過來。有一名看似武功深厚的人坐於正中,額頭上刻著幾道深深的抬頭紋,每一道似乎都在訴說他人生的滄桑,這應該是親衛兵隊長,其餘的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經過戰爭的洗禮,已經逐漸長出青年的輪廓。
“隊長,”我笑著過去打招呼,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空降而來,不能不低頭,“我是新來的,名叫良玉,見過隊長。”
親衛兵都站了起來,但是氣氛不怎麼好,我不由得後退一步。隊長說話了:“姓什麼?可是姓薛?”
薛大哥有簡短跟我提起,這些親衛兵都是主帥調來保護他的安全的,一方面也算是鉗制他,畢竟給飛雲營補給了這麼多士兵,只是為了想讓薛讓為國而戰,並不想讓他擁兵自立與朝廷抗衡。
所以這些親衛兵對薛大哥的思想感情也很複雜,對我這個薛大哥的義弟,便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乖乖答道:“我就叫良玉,沒有姓,窮苦人家都只有個小名。”
“窮苦人家,你穿著可不像。”
“你們不會不知道薛大哥以前是做什麼的吧,我是他的義弟,我自然也是山賊出身,能有什麼錢,有錢的話誰還去當山賊。我才剛到,衣服還沒去領,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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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痛 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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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過來推了我一把,我沒料到,所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們鬨堂大笑:“身子這麼弱還想保護薛校尉?別做親衛兵了,去做帳下人吧。”
帳下人的意思是我只配給人睡,軍營有這樣的陋習,長得清秀的男人都會被攻擊和欺負,在這偌大的軍營,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可是我卻沒有料到我初來乍到就遭遇這種事情。
我氣得從地上彈起來,褲子都來不及拍,就衝上去,拽住剛才推我那人的衣領:“你他媽說誰是帳下人?”
“說你呢?還良玉,這麼女裡女氣來什麼軍營?”
我一拳就打過去,那人看我動作,攔住我的手,直接就一拳揮了過來,我躲過,卻沒有躲過他接下來的那幾拳,我本身因為盅毒才剛醒過來沒多久,身子虛弱,這下子被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可我並不願叫出聲,只能狠狠咬著牙。
隊長看我這麼能忍,便說了一句:“端午,行了,你要跟人家切磋,可對方不接,你還沒完了嗎?”
他輕而易舉地就將端午對我的毆打變成切磋,接著隊長又說:“可是良玉,你怎麼連武功都不會?是在藏拙還是真不會?”
我倒在地上,瞪著他們:“會又怎樣,不會又怎樣?”
隊長笑了:“不會武功還要呆在親衛兵隊,是想讓哥兒幾個順便也保護你嗎?”
有人打斷:“隊長,他是薛校尉的義弟,小心他告狀去。”
隊長笑得更開心了,“嗯,就讓他像個娘們兒一樣找人告狀去吧,我們出去巡防。”
他們魚貫而出,留我在帳中,我拼命忍著眼淚,不,閔在,你不能哭,世間多處有汙穢,我不能被擊垮,我要站穩腳跟,我要有資格質問湯擒。我不是一個弱雞,我要變強!
很奇怪的是在這個時候我好像真的忘記了我是大岐國的小侯爺,我心裡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新角色,全全靠自己,這像是改寫的人生,雖然充滿荊棘,但更加有誘惑力。
過了沒一會兒,帳簾又被掀開,一個少年臉木木的朝我走過來,他也是親兵衛中的一個,雖然剛才他站在最邊,只看了我一眼,但我還是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怕他對我出手。
“自己擦。”他突然將一瓶傷藥扔到我懷裡,我才剛接住,他就又轉身出去了。
我咬了咬下嘴唇,心想,看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