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譽靜靜地看著奏疏上所寫的字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咦,不對呀,太子殿下,這姓萬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聽話了?是不是被鬼附上身了?”
一句話像是提醒了夢中人,劉子毓又將奏摺拿起仔細看了看,忽然,他的墨眉漸漸擰了起來,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手指輕叩著桌面:“如此說來,的確是鬼上身了,你現在去傳奏事處,即刻讓東宮幾名詹事大臣到文華殿來,說本王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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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手中的政事,已然日薄西山。劉子毓伸展胳膊站起來時,只見窗外花影移動,成雙的鳥兒在淡金色的餘暉中盡情喧躁和歌唱。他反剪著手走了過去,忽然,一陣風吹過了文化殿的殿苑,外面匝地的海棠花紛紛撲了過來。他看著那些花兒,不禁單手支著下頷,食指在玫紅色的下唇撫過來撫過去,撫了好一會兒,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漸漸地,他的唇角噙出一抹詭異恍惚的笑容。
老道的馮德譽侍立在一旁,當然沒忽略過他這抹詭異曖昧的樣子,而且,好像不知從哪天開始,他就常常看見這位太子爺時不時露出這麼一副表情。當然,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