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誅!”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阮成淵的聲音在此時響起,顯得十分的突兀。
平寧侯得意的笑起來,“這才是識時務的人。”
“微臣參見皇上!”接二連三的跪拜,聲音裡都不約而同的帶著驚詫甚至欣喜。
平寧侯這才察覺到不對,猛地回身,本來以為駕崩了皇上竟然就站在他身後,怒視著他,眼裡的狠勁似是要把他吞噬一般。
“朕親手寫下的奏摺,蓋的玉璽。廢除太子,立西王為新皇,,君無戲言。”
蘇公公和德妃娘娘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皇上,最後四個字皇上說得特別用力,在大臣們的喧譁聲中,最後的力氣終是被抽乾,皇上就這樣倒了下去。
…………
派陶齊勇去邊關,只是為了聲東擊西,這麼明顯的不對,自然會引得有心之人挖地三尺的追逐,在大部分關注力都在陶齊勇那兒時,西王爺已經悄悄地入京,那些探子們所見逗弄小王子的男子不過是個身形與西王爺九分相似的替身罷了。
另立新君的決定並不是突然的,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愚蠢的事,對比實在是太過明顯,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真正適合做君王的只有蘇邪。
但另立新君並不是易事,皇上一面暗地裡動作,一面也是暗地裡觀察西王爺,拔去了平寧侯的不少黨羽,所以在這樣突然的時候,平寧侯幾乎沒有反擊的力氣,不是不能,而是沒有想到。
殿內,德妃娘娘撫摩著皇上的臉頰,已經冰冷得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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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完)
皇上最後留了一絲力氣,看似是為大局,實則也是為了她和蘇邪。
從蘇邪出生後就沒有得到過父親的關愛,縱使她拼盡了全力的去教導,去疼愛,還是在蘇邪的成長道路上有所缺失。
非要到了最後的時刻才憶起這個兒子的好,也算是君王之家的悲哀。
德妃娘娘輕輕地嘆口氣,良久都沒有再出聲。
蘇公公在一旁恭敬的福身,“請德妃娘娘先移步寢宮。”
是了,縱使是一代君王,死後多年也只是一副白骨。
潔白的絲綢長布蓋上去,再也見不到世間的醜惡或者美好。
德妃娘娘出了乾清宮,她剛剛的話並沒有說完,她對皇上的心一直沒有變過,無論是皇子也好,太子也好,之後繼位成了皇上也好,都只是她服侍的人。
她唯一交出了真心付出了真情的,只有蘇邪,她唯一的兒子和寄託,所有的母愛都化成溫暖給予到他身上,她沒有愛過人。
所以她才能看得比誰都清楚,皇上也是。
從始至終,皇上得到的都是虛情假意,久而久之,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了,衝口而出的愛或者喜歡,只不過是個詞語而已。
德妃慶幸自己的清醒,但同時又覺得幾分悲涼。
剛走出去,只聽得外頭一陣騷動,鎮國將軍之子帶著兵馬闖了進來,而四周本是宮人裝扮的人也瞬間抽出了腰間藏好的刀劍,平寧侯做了兩手的準備,早在宮中內外安插了人馬。若是有變的話,他就是勢力被削弱了不少,快人一步總是勝算大。
頃刻之間本來一片悲痛的殿外兵戎相見,霍霍的廝殺聲,平寧侯一邊勢如破竹。
本來是一邊倒的局面卻在下一刻改變,另一對將士呼喊著衝了進來,領頭的男子面色俊冷,一刀結果一個,簡單粗暴的動作,同時高呼著。“保護皇上!”
宮中救援的護衛也熱血沸騰,站在殿前的男子才是他們未來的君王,是先皇親手寫下的詔書。為首的男子是陶齊勇,陶家三代忠臣,不會有錯。
兩方僵持不下,誰也沒佔上風。
就在此時,鎮國將軍之子架著刀在西王爺的脖子上。德妃娘娘的臉色霎時變白。
“皇位是太子的,而不是你這個西王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你們在弄虛作假,皇上明明已經不行了,怎麼又能再出來說這幾句話?你們竟是連皇上最後一刻都不放過!死後更是不讓他安心!”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西王爺並沒有半分驚惶,彷彿架在他頸間的並不是武器一般,抬眼看了看因得慌亂而都四處逃竄的大臣們。只有一個男子挺直了背,面上與他一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