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爺騎著駿馬在前頭,鼻若懸樑。唇若朱丹,面板不比女子的要差一分。絕倫的容貌引得兩旁的人都不由得讚歎,生得這樣的容貌,舉手投足卻是威風凜凜,周身盡是男子氣概。
齊眉姐妹倆坐在馬車裡牽著手,一直在說著話。
齊清與誰都不交好,自是不會前來,隨口稱病別人也不會多邀請,齊春和齊露也跟著來了,卻是與陶蕊一齊坐在後頭的馬車。
齊露摸著馬車內壁,“六姐姐、八妹妹,王爺的馬車就是不一樣,真是貴氣。”
齊春笑了笑,“自是要比別人的好,皇族的人,再怎樣用的東西都是和別人不同。”
“二姐姐,不,西王妃真真是好福氣。”齊露繼續讚歎著,“越西王爺的親事因得要去封地的關係而趕得不行,外間原先是頗有微詞的,還有小姐兒是等著看西王妃的笑話,可誰想西王爺竟是事事要自己過問,婚禮的場面可真是讓人開眼,直接給了那些嘴碎的人一大耳刮子。”
齊春掩著嘴笑起來,“還不是那些人自找的。”
齊露眼裡透出些期待,“以後我也能有西王妃一半就好了。”
陶蕊一直沒有出聲,沉默的樣子連齊春和齊露都忍不住問她。
陶蕊只微微搖頭,“我只是有些身子不適罷了。”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關切的圍到她身邊,齊露道,“八妹妹若是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出來,這樣一吹風,只怕身子又要差些。”
齊露說著嘆氣,“原先身子不好的人是五姐,八妹妹總是活蹦亂跳的,如今倒似是換了一樣,五姐姐身子好起來,而二姨娘一出事,八妹妹就開始……”
“齊露。”齊春打斷她的話,陶蕊臉色一沉,唇都白了。
齊春一把揪過齊露的耳朵,“你真是!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齊露也知曉自己說錯話,饒是被六姐揪得耳朵根都紅起來也不敢叫疼,只悄悄看了眼八妹妹,見她面色蒼白,心中登時就愧疚起來。
“八妹妹,是我嘴壞,你可別放在心上。”齊露拉著陶蕊的袖子道歉。
卻發現對方半天沒有反應,只掀開簾子,看著外頭,不知在看些什麼。
齊春伸手把簾子拉下,“八妹妹本就在養病,就不要多吹風了。”
陶蕊順從的坐直,唇角露出隱隱的笑意。
西王妃也沒再多囑咐什麼,只和齊眉閒聊著。
“以後這樣的日子掰著指頭只怕都能數出來了。”齊眉說著有些遺憾,聽著馬車踢踏踢踏的速度,大概已經快到城門口了。
西王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聲的道,“也不一定。”
“嗯?”齊眉訝異的抬頭,外頭的送行的護衛道,已經到了城門口,請西王爺和西王妃下馬(車)。
西王妃被扶下馬車,齊眉也跟著下來,只見城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
西王爺前去封地不是小事,皇上特命幾名朝中大臣送行,陶伯全、阮秦風(阮大老爺)、鎮國將軍以及其世子,御史大人以及太學品正居玄奕。
看得出西王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並不似傳言中那樣低,不僅來的重臣多,宮人也多,密密集集的少說有五十人。
這樣做的緣由還有一個,西王爺在西河一帶已然深得當地百姓的民心,若他從京城出行的時候能有好的待遇,皇朝的口碑自然也會好上加好。
眾人都跟著陶伯全幾位大臣跪下,西王爺伸出手,讓西王妃站到自己身邊來,在傍晚的夕陽下,兩人並肩站著,西王妃雖是微微屈身,但也能瞥見其絕佳的氣質。
不遠處駐足觀看的百姓都忍不住嘆道,“好一對天造地設的才子佳人。”
西王妃看著自家的妹妹們,齊春和齊露鮮明的感覺到了離別,雖然平時與西王妃沒有過多的來往,但要去這麼遠的地方,到底心中不捨,眼淚很快就往下掉了。
齊眉微微抿著唇,只讓眼眶泛紅,西王妃這一走,府裡疼她的人便又走了一個。
在馬車內西王妃的那句話沒有時間細想,低聲問了句,西王妃笑得燦爛,“也不是沒有機會再回來看你們的。”
原來是這樣。
齊春和齊露抱著哭,陶蕊卻只站在一旁,什麼話都不說。
西王妃看她一眼,髮鬢間已然插上自己今日在府內送她的髮簪,把她妖冶的容貌襯得愈發動人。
西王妃把陶蕊拉到面前,上下看著她,而後深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轉向幾個妹妹,“我們是將軍府裡的小姐,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