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昨日告了假後,今兒一直陪著祖父,兩人大抵也是在商議這個。
祖母和父親細細的說了,父親卻搖搖頭,“兒子覺得不要去才好,這麼些年只有兒子在朝裡,宮中的情況斷不是想象的簡單。”
“我自是知道宮裡的水有多深,不然那時候……”祖母欲言又止。
齊眉看了祖母一眼,話題卻並未繼續下去。
“後日阮大學士會來,好好準備一下。”後半句話父親是對母親說的。
“也好,阮家大老爺學識淵博見解也多。”祖母忙點頭。
“阮大夫人會來嗎?”母親問道。
父親道,“都會來,御史大夫大概也是會來的。府裡才剛被折騰了一番,二皇子在府裡教學的事不用想就知道已經傳入了宮中,這時候無論誰來府裡的都要有個名目,免得落人口實。”
大老爺和老太爺商議了一整天,都心裡覺著除了平寧侯和仁孝皇后也不會有他人要害陶府,皇上賜給陶府城南的一排鋪子,為了表以謝意特命人推翻了重建,指了讓平寧侯的人監工,定是重建的時候做了手腳。
老太太只覺手腳冰涼,平寧侯的心太深。多麼久的事了,竟是那時候就埋下了伏筆。
大抵是半個局外人,齊眉覺得平寧侯不似是做這樣事的人。那會不會是仁孝皇后?
仁孝皇后不能出宮,但她身邊的丫鬟公公拿了令牌便能出去,不過皇后身邊的人好查又不好查。
誠如父親所言,即使查出來又能如何,幫著做事的人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大老爺讓丫鬟磨墨。寫好了請帖。
陶府被折騰得夠嗆只怕已經傳開,所以大老爺請御史大夫過來幫陶府再做一次見證,並未有任何對國不忠的物品存在也是合情合理。
而阮大學士見多識廣,說的話可信得很,讓他來檢視陶府,更是無話可說。
雖然阮陶兩家是世家。但都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誰還會再傻乎乎的上來踩一腳。
翌日午後,齊眉和陶蕊都沒有去學堂。母親親自前去和蘇邪說了養身子的事,蘇邪亦只是點點頭。
齊英下了學,直接入了東間,齊眉正靠在臥榻上看著書,見著二姐進來。把書放到旁的桌上。
“二姐。”起身福了禮。
二姐把手裡一直端著的錦盒遞給齊眉,“這是二皇子送的。你一份八妹妹一份。”
“是什麼?”齊眉好奇起來,把錦盒開啟,裡頭是上好的金創藥。
二姐道,“芍藥去了二姨娘那把八妹妹的錦盒送去,八妹妹不樂意看,二姨娘卻立馬開啟了,藥都是一樣的,但多給了你一樣東西。”
“多了什麼?”齊眉不解,來來回回的看錦盒,只有金創藥而已,並沒有其他。
“多了句話。”不知道是不是齊眉眼花,二姐眉眼竟然有些彎起來,看上去好似是在笑。
齊眉鬆口氣,還好只是口頭的話,若是多的是物品,她少不了要費腦子去和別人解釋。
“陶五姑娘和陶二姑娘那日舞蹈合著笛聲的表演讓本皇子印象極為深刻,若是有機會,倒想再欣賞一次,以後大抵是極難相見了,昨日的手板打就當做是告別的禮物。”
聽著二姐學著二皇子的模樣和語氣齊眉本還帶著笑意,到最後半句的時候卻詫異起來,“二皇子要離開?蘇老先生不是要九月初才回京城嗎?”
“聽二皇子的話是這個意思,明日就不來了,可能蘇老先生之前就被下令要馬上回來,明日或者今日到京城。”二姐沒有多說這個。
齊眉坐在軟椅上想著事,蘇老先生和二皇子關係極好,聽二皇子那段話的語氣是對今日就要離開沒準備的,如若蘇老先生真的提前被召回來,二皇子不可能不知道。
那會是誰來教書?
前世的時候二皇子是一直在府裡待到齊眉十二歲才離去的,學堂的規矩,女眷學滿三年便不需再上。
而哥兒們則是兩年有一次宮裡的弘學院應試,分文弘學院和武弘學院,王孫貴族家的子弟把能上文武弘學院作為一種榮耀。
能上文武弘學院的,還等於站在狀元門欄的邊兒上。
齊勇就在武弘學院裡,武弘學院只有春試,明年剛好是兩年的期。
前世二皇子走了後,齊眉還是過了好一陣見迎夏再沒念叨那位貌賽潘安先生,好奇的問她,才知曉先生早已經離了府。
讓子秋扶著她去了祖母那裡,齊眉想知道對於二皇子離開,長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