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定。”
容恩坐在床上,外面的談話聲,一字不差地落入她耳中,她快速起身,雙手拉著門把,使勁拽動,又用力拍起大門,可客廳裡依舊安靜無比,誰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夜,夜——”
容恩雙手死死扣住門把,她知道,沒有用的,南家每個私人島嶼不但地處隱秘,而且每個房間都是獨立的,只有裡面的人才能聽得見外面的動靜。
南夜爵雙手合十,眼簾微垂,沉默許久後,將左手上的尾戒摘下,放到了楚暮面前。
女人瞥了眼,“這是什麼?”
“這事恩恩留下的,”南夜爵情難自已,喉間輕哽,抿起嘴角道,“裡面有ck的標誌,我找到那家首飾店,服務員說這是恩恩為我買的,她如果真的打算走,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媽,我一早便說過,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管,能如此輕鬆自如地出入御景苑,還能將人帶走,除了你,還能有誰?”
楚暮不動聲色,輕啜口茶,“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沒有將人看好,爵,我還沒有那麼無聊。”
容恩只聽得外頭傳來哐的巨響,好像是茶几什麼的東西被踢翻了,緊接著,便是楚暮地怒吼聲,“你瘋了是不是?為了個女人鬧到我這來,爵,我是你媽!”
“是,見不到恩恩,我是會發瘋,媽?世上沒有一個親媽會那樣對自己的兒子,你眼裡只有你看得見的東西,我愛恩恩,我要她!”
“住嘴,”楚暮怒不可遏,“你要她,好,那你就去找她,別在我這發瘋。”
南夜爵踢開腳邊的東西直奔二樓,一道道房門被推開,他來到拐角處,右手已經觸及到門把。
“你別忘了,那裡面放著的是你爺爺和你奶奶的遺像,別說是你,若不是忌日,我都不會進去,你敢這麼闖進去?”楚暮順著樓梯來到南夜爵身後,一手指向他,“為了個女人,你真是什麼都看不進去了!”
南夜爵落在門把上的手一怔,五指握成泛白,使勁擰了下去。
“夜,救我,救我出去——”容恩聽到動靜,原先頓住的動作變得激烈,可無論她怎麼拍打,外面均沒有絲毫回應。
南夜爵按下了門把,可並沒有開啟,門是被反鎖著的。
這時候的絕望,早已滅頂,容恩怔怔鬆開手,兩條肩膀猶如千斤重般垂在兩側,她步履蹣跚地轉過身,將後背靠在了門後。
“媽,我最後問你一遍,恩恩在哪?”南夜爵依舊沒有鬆開手,嗓音嘶啞地厲害,他焦急不已,兩個眼睛更是充滿血絲。
“我不知道。”
南夜爵戴著尾戒的左手吹下去,容恩的哭聲,他聽不見,而他的焦慮,她卻都能感受得到。
最終,男人還是離開了,這時候的時間,他耽誤不起,樓下的傭人正在清掃客廳內的狼藉,楚暮在確定他走後,這才取來鑰匙開啟門。
容恩呆坐在床頭,雙手疊放在小腹處,聽到動靜時,只是抬了抬頭,眼神安靜,黑耀的眸內一掃方才的陰霾。
楚暮來到床前,“我以為,你會大哭大鬧的?”
容恩將長髮撥至腦後,“他走了,是嗎?”
“爵不知道你懷孕了吧?”
容恩輕咬下嘴角,方才在屋內喊得太厲害,這會嗓子直冒血腥味,“您,會讓他知道嗎?”喉間撕拉的,像是繃緊的弦,如今說一說話,就覺疼的難受。
“不會!”楚暮毫不留情,雙手環在胸前,“他將來,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孩子,南家的繼承人不會是你的孩子,但是,我允許你將他生下來。”
容恩只覺心口抽痛的厲害,楚暮盯著女人蒼白的側臉,南夜爵對她的在乎,她不是看不出來,至少現在,她不會傷害容恩,她不想,他們母子之間真的會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
容恩依舊維持著方才的動作,肚裡的孩子,還不會動不會鬧,她卻能真切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那微弱地牽連,顯得強韌而有力,她稍稍安撫,彷彿就能感覺到掌心的那股血脈相連。
“可,這是他的孩子。”
“如果是個男孩子,說不定,我會培養他。”楚暮難得開口同容恩說話,她依著容恩坐下來,“我會讓他將來變得和爵一樣,但前提是,爵這輩子只有這麼個兒子。”
容恩輕笑,眉宇間卻看不出有何笑意,“那樣的話,我情願不要,我只希望他可以平凡地成長,像他那樣,太累了……”
“哼,你懂什麼?”楚暮眉宇間透出不屑,“這是他們的責任,不得不承擔